西沂的铁骑在青石板的路上显得格外清脆,听在城门众人的耳朵里,就是催命的音符。
张盛惊觉,吩咐人去城门外去捞尸体上的钥匙,自己又带着一波人强推城门。
只是那木梁厚重,抵得城门口纹丝不动,张盛无法,拿着配剑一刀一刀砍在木梁上。
这动静极大,不远处的西沂军想不发现都难。
他们举着火把,调笑着,这里还有几只要偷跑的老鼠。
司元曜一剑下去,刀刃多缺了一大块,整个剑身完全弯曲,他将这把废剑丢了,换下一把。
不过这几人配剑无疑是蜉蝣撼树,才砍到一半,翻墙过去的甲胄卫已经拿着钥匙开了门,西沂军也后脚赶了过来。
“杀!将这几只老鼠全杀了!”
众人纷纷逃窜,只有魏锦宁等人还站在城门口,巍然不动。
那下令之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宣朝人,他着宣朝官服,对着那人点头哈腰,“大人,如果这些人里有摄政王该如何是好。”
魏锦宁看过去,发现那人竟然是县尉!
“如果他在当然更好,我要亲手将这人做成祭品,祭奠我死去的兄弟们!”
那人竟然会说宣朝话,而且说的相当流利。
只是他说的表情骇人的很,誓要将司元曜亲手扒皮抽筋一般不可。
张盛带着人守在司元曜面前,对着魏锦宁道:“魏姑娘,我家王爷信你,我也信你,请保护好王爷!带他走。”
魏锦宁只见眼前一阵风似的刮过,张盛就带着人往前冲。
寥寥几人,犹如一道黑影闪过,瞬息间就收割了几人。
可是对面还有几十个西沂军,打斗动静一大,必定会惊动更多的人!
魏锦宁反应过来,带着司元曜就往外逃!
路上全是要避难而四处乱窜百姓,大家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魏锦宁第一个想法是去江扬!
江扬有囤兵团,又有父亲,加上那里的兵力,壁邑城定然还有救!
只是司元曜这病,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不过几刻钟,魏锦宁从另一个方向绕到邑河之时,身后的西沂追兵已到!
为首的正是之前和司元沧会面的西沂大皇子,格鲁大皇子。
那人看着这几个流窜的百姓,只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容貌异常的司元曜和魏锦宁。
“朔王殿下,久违了。”格鲁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元曜道,对他的称呼还是用着以前的称呼。
见司元曜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当初你杀我族人,夺我城池,如今上天还是要让我将这仇给报了。”
他是指以前司元曜还在边城之时,那时候的司元曜犹如定海神针一般保卫这边城安宁,那时不止西沂,还有北夏的人,时常骚扰宣朝边境。
只要司元曜还在一天,那些人就不敢踏入宣朝半步!
如今这人竟然要毁于内斗,西沂大皇子倒觉得有些可惜,司元曜用兵如神,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被他在战场上杀出名头来。
格鲁看着那人,眼底冒着精光,仿佛在看一块肥肉一般,如果将人纳入囊中,和太子的合作倒是没有必要了。
魏锦宁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又被司元曜拉了回去,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高声道:“你也是要来拆散我和我娘子的吗?”
格鲁一愣,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听不懂宣朝话了。
“杀!”司元曜握紧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魏锦宁突然有一种司元曜是某种护主大狗狗的错觉。
她晃晃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索性站在司元曜身后,踮着脚,只露出个脑袋高问道:“你们的目的只是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
虽然看不清背后的人,那格鲁还算有些眼力见,理所当然道:“自然,我只要他,你们如果要逃,尽管逃命去吧。”
“真的?”魏锦宁真诚发问。
“一言既出,四条马都拉不回来。”
此言一出,有人试探地划船远去,见那些西沂兵当真没追上来,划的更快了,一时间岸边只剩下魏锦宁和司元曜。
那格鲁看着这幕,反正等到这里没了那些软脚虾,他就可以尽情收拾这头落单的孤狼了。
格鲁狠狠地盯着司元曜,突然,却见他身后的人要走,司元曜伸手去拉,只听到他拉着刚刚在那身旁的女子问道:“娘子你又不要我了吗。”
水位没过魏锦宁的大腿,她正欲往河里走,却被司元曜扯住了衣袖,可怜兮兮地说她又要抛弃他这条狗,呸,这个人。
魏锦宁观察到众人的船只离岸边已有些距离,那西沂军大约太过于自信,还当真以为司元曜是那正常人。
但是今日遇上她这个不正常的人,算他们倒霉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