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魏锦宁和司元曜彻夜讨论孩子的未来规划,激动地把以后请哪位老师来教都想好了。
结果起床的时候,两人都起不来。
书儿站在门口,纠结该如何开口,按理说现在想小姐有了身孕,属实不该如此胡闹才对啊。
魏锦宁听到书儿在门口踱步的声音,迷瞪着眼把手搭在他身上,“你不是说今日要参加礼宴?礼部该等着急了。”
“让那些人等着吧。”司元曜抓住那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这可是三年一次才有的科举,可别让天下学子寒心啊。”魏锦宁清醒过来,谁懂当年高考的苦!
“好吧。”司元曜坐起身来,“这礼宴不就是寻个由头挑自家门生嘛,那些老家伙就会拿公家钱给自己谋私利。”
“好啦,你快去给孩子赚奶粉钱,我去找姐姐玩。”说完又送上香吻一枚,将他心中隐隐的火气给熄了下来。
“曲姑娘平日那么忙,还有空陪你玩?”
魏锦宁一听,穿衣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脸上堆满笑容,“当然啦,今日她休沐,我们约好要去光华寺上香。”
司元曜也没有过多追问。
要说今日确实是办宴的好日子,这凉爽的秋风一吹,没想到就到了秋季,司元曜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朝气蓬勃的脸,心里却在转着别的心思。
这礼宴不过是秋闱的开胃菜,能让庞甫下心思的人,定然是不俗之物。
他的食指无意识地转着手上的玉珏,却没有之前的那种触感,才想起来长相守送了出去。
万洲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摄政王不苟言笑的脸上如化开的冰山,嘴角扬起,似乎想到什么很开心的事。
他弱弱地翰林声:“摄政王。”
司元曜被拉回思绪,看着眼前这个瘦削单薄的少年。
“怎么?”
万洲顶不住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手中的茶杯被拿不稳,结巴道:“王爷,草民,草民来和敬茶。”
一个不小心,那茶碗还是没拿稳摔在了司元曜的衣袍上。
只见司元曜皱眉,心里可惜了这青色的衣袍,本来身上这件和娘子最喜欢的那套衣服最般配了。
万洲战战兢兢,一旁传来夸张的惊呼声:“摄政王,您没事吧!”
“哎呦,怎么弄成这样啊,你小子敢对摄政王不敬!”
话音未落,那人的巴掌就要落下来。
司元曜淡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人,站在一旁候着的侍从立刻领会,向前拦住了小世子的巴掌,“齐世子,当心伤了手。”
那世子回头看向司元曜,见他表情也明白这巴掌确实打不得,于是转过身对着司元曜作揖道:“摄政王,侄儿给您请安了。”
司元曜向来对皇室中人不屑一顾,对这哪里冒出来的世子也没印象,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齐世子见状又道:“王叔,那万洲就是边陲小城出来的秀才,有幸参加今日礼宴,已是祖上烧香,现在还惊扰了您,依侄儿看,不如将他赶出去?”
司元曜终于来兴趣了,“万洲?”
万洲早已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心中实在悔恨万分,前段时间有个神秘人带他离开淮城,说是要助他寻找生身父母。
可是来皇城都几天了,马上就是乡试了,乍然到这地方,他连读书都没心思读了,还被这里的秀才们排挤。
明明那个神秘人说,在皇城只要相信摄政王就可以了,可是他现在连招呼都不会打,丢死人了。
“正是,这小子来皇城不过数日,扰的皇城书院可谓是日日不得安宁。”齐世子接着说道。
旁边的秀才们俱是冷眼旁观,这万洲小小年纪。不过十几岁却学识渊博,赋论行策样样出众,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脑子抽了,跑到皇城来参加乡试。
齐世子也是这批参与乡试的人选之一,只要让这个万洲名声臭了,这下考试就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司元曜道:“抬起头来。”
万洲还不知道自己早已引起民愤,那常年营养不良的身子还在微微发颤。
司元曜瞧着这少年,不过是一普通少年,娘子为何要寻这个人来。
但是既然是娘子吩咐格外关照的人,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开口叫万洲起身,“这不过一件小事,无碍。”
算是原谅他打翻茶水在身这件事。
还没等齐世子惊愕,司元曜就带着人往外走去,俨然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礼宴这回风波算是让这个万洲的出尽风头了!齐世子狠狠地捏紧拳头。
那边,司元曜正带着人往外走,突然想到这里是不是和光华寺有点近,要不要去找她?
万洲默默跟在司元曜身边,不敢吭声,直到摄政王开口,“你家住哪里?和魏将军又什么关系?”
“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