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小心!”那掌事的看见魏锦宁身后来人,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那食盒就直接撞了上来。
魏锦宁的胳膊被牢牢的抓住,身形也因为有人相助才没有倒下去。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万洲!
“姐姐没事吧。”
司元欢惊魂未定,拉着魏锦宁左看右看,“皇嫂你没事吧,哪里撞到了?孩子没事吧。”
掌事听到司元欢嘴里喊着皇嫂,就知道今日自己怕是没有生路了,赶忙拉着刚刚那两个婢女跪了下去,“贵人恕罪,都是小人的错,没有护着贵人。”
那两个婢女也慌慌张张地跟着求饶。
魏锦宁瞥见门外那一闪而过的衣衫,这才确定太后的人就在门外。
只是这撞人事故,究竟是意外还是故意而为之呢?
“起来吧,我没事儿,幸好有这位弟弟出手相助,不然今日怕是要见血了。”
“皇嫂你真的没事吗?”司元欢再次问道,“要不我还是叫三哥来吧,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他交代啊。”
“真的没事。”魏锦宁忍住肩膀处的痛感,毕竟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既然万洲已经在太后面前留了印象,今日此行也算完成了大半。
“刚刚还要谢谢你,手这么快就扶着了我。”魏锦宁笑着说道。
司元欢这才有心思去看万洲,发现这人似乎有点眼熟。“多谢这位兄台相助。”
“无碍。”
万洲略带腼腆和纯善的笑容如同电流一般震的司元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是不是和他有点像……
虽然通身气质不对,但这张脸确实和他有点相近之处。
司元欢心里一想,忍不住吸气,难道娘亲又生了一个?
还没等司元欢想出个所以然来,魏锦宁就带着人往外面走去,他嚷嚷着,“皇嫂等等我!”
走到无人之处,魏锦宁塞给万洲一袋子银钱,“好好准备考试,之后就不要再去上工了。”
万洲刚想推辞,魏锦宁压低声音快速道:“装作不认识我。”说完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司元欢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魏锦宁塞钱给这小子,“这是刚刚之事的谢礼,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万洲看了眼司元欢,识趣地开始介绍自己,“我叫万洲,是这次来参加秋闱的考生。”
……
太后身边的嬷嬷悄无声息地回到太后身边。
她的脚步虽轻,但心跳却如鼓点般急促,方才她绝对没有看错。
那嬷嬷声音低沉平稳,突兀地说道:“太后娘娘,事情没办成。”
太后轻叹一口气,“罢了,今日不行就改日再说吧。那两个婢女可安置妥当了?”
“都安排好了,这两人绝对会悄无声息地不见,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点。”
“那就好。”太后摩挲着手心里的瓷器,见嬷嬷一直没有起身,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刚刚一事,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太后放下茶器,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详细说说。”
嬷嬷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刚才发生的事再详细说了一遍,尤其是万洲的长相。
“奴婢以前也见过今上少年时期的模样,那少年和陛下有八九分相似。”
太后的眉头微蹙,“当真那么像?”
“是。”
太后心底涌出一股沉重的压抑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他什么时候来的皇城,叫什么名字?”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不过这事瞧着确实是个偶然,如若不是奴婢下手将那食盒挡住视线去撞那女子,那小子估计不会出现。”
太后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去派人盯着这小子,身世家底也要给哀家查干净了,一点异样都不能错过。”
太后叹了一口气,算算年龄,那孩子应当也有这么的年纪了,她放下手中的佛珠,“去,继续盯着魏锦宁,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禀报上来。”
“是,太后娘娘。”嬷嬷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而在另一侧,司元欢和万洲自我介绍完了,魏锦宁才抓住万洲道,“刚刚我好像看见太后身边的沙嬷嬷了。”
今日之事,虽看似偶然,但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就这么巧,让嬷嬷撞见这一幕,那两个大食盒偏偏这个时候进来。
她们的目标,究竟是她呢,还是她腹中的孩儿?
魏锦宁扶着肚子,低头沉思。
反倒是司元欢,他挠了挠头,他越看万洲越觉得亲切,“你这小子,和我长得有点像,你爹娘是谁?”
万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家父家母不过是普通百姓,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