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画初并未过多停留,继续解释道:“陛下将这枚玉珏当做信物,要求甲胄卫清除曲府,这便是人证,物证!”
“实在是荒唐至极!甲胄卫何等身份,如今现世竟然是为了你这小女子,哼,这位究竟是不是甲胄卫还两说呢。”
皇帝实在不想再被这人牵着鼻子走,如若她说出更多出来……
“来人!将这欺君罔上之徒拖下去好好审审,为何要冒充甲胄卫。”皇帝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狠厉,那威压的气势在整个大殿蔓延,大家才想起这位才是天下之主,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存在。
曲画初没有放弃,高声道:“陛下登基之时根基未稳,勾结西沂皇族入侵我宣朝,曲太傅察觉边城贪腐一案誓死上奏,却引来灭族之祸!”
皇帝一个眼神,身边站的禁军卫队整齐划一地进殿擒拿两人。
曲画初的语速并没有停顿,利落地说道:“曲太傅一族死不足惜!他一生只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这个决定葬送曲府一族人的性命!”
卫队已经拿住了她了,推搡之中曲画初身形也只是晃了晃,“那就是他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真凶会是当今陛下!”
那卫队的手顿了顿,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有此胆识,敢当面状告当今圣上。
皇帝死死地看着这一幕,恨不得将这女人当场杖毙。
但是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引来众人猜疑,往后反倒不好收场了。
一众人就这么看着曲画初的清寂和尚被带走,心中的被刚刚那番话震慑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陛下竟然勾结外族,只是为了党同伐异稳固根基?
有些年事已高的大臣在努力回忆着当年发生的事,但是时隔多年,况且圣上当年登基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夺嫡之争。
万洲扯了扯司元曜的衣袖,低声问道:“魏姐姐说,要我相信王爷,您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吗?”
司元曜刚刚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在想这件事。
曲画初和娘子关系不必多说,如今这女子从登宝阁出来当了个翰林女官,这其中难保没有二哥的支持。
司元曜看了眼司元墨焦急的神色,又想到曲画初身上的玉珏。
送出长相守之时他还以为娘子脸上的欣喜之色是真心喜欢那玉珏,如今看来,长相守背后的意义,娘子恐怕早就知道。
他又把这几日和魏锦宁的对话想了一遍 。
带万洲来皇城除了他隐秘的身世之外,娘子似乎还有另外的打算。
难道这个打算是为了今日曲画初一事?
最关心万洲存在的人,恐怕是皇帝了,所以娘子真正的目的不止是对付太子,还有皇帝!
司元曜朝着上位看了过去,此刻的皇帝脸色铁青,使得他本就晦暗的脸色变得更加骇人,让人都要怀疑这人莫不是下一秒就要故去了。
想通这一点,司元曜对着万洲投过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随后站了出来,高声道:“慢着!”
那小队卫队促地停下脚步,大臣们皆回头望去,发现摄政王竟然要插手此事。
皇帝杀人的目光并未减弱分毫,“摄政王有什么话要说?”
“本王就觉得此事不需要待下去严刑拷打,因为召唤甲胄卫的黑金令,在这里。”
司元曜从怀中掏出令牌,那黑底镶金的灵令牌就是消失多年的黑金令。
“黑金令!”
“真的是可以驱使甲胄卫的黑金令,它怎么会在这里!”
“当年可是连陛下都没得到过,没想到竟然会在摄政王手中。”
大臣们诧异之时,皇帝淡然道:“黑金令一直在老三手中,这样才能保卫司姓皇室在宣朝的威望!如若你们胆敢有一句不实,诬陷皇家声誉,甲胄卫定当一马当先,将暗藏的那些不轨之徒清理掉。”
有些人已经聪明地从中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来,皇帝都不曾有的黑金令竟然在三皇子手中,或许就是皇帝碍于黑金令的存在,迫不得已封了这位殿下当所谓的摄政王,毕竟宣朝不过历经三朝,可是从来没有过摄政王。
“臣不敢!”大臣们慑于皇帝威严,纷纷跪地高呼皇帝圣明。
但这大殿之中还有三人未跪。
曲画初是不屑于跪这个灭族仇人,清寂和尚身为甲胄卫,只跪黑金令的主人。
还有一个便是司元曜了。
司元曜站着道:“黑金令是皇爷爷给本王的,甲胄卫的规矩是只听从黑金令主人的命令。”
大家发现那清寂和尚当真不跪陛下,莫非他真的是甲胄卫的人?
“父皇,儿臣可以作证,那和尚并非假冒之徒。”司元曜颔首作揖,对着皇帝道。
或许是司元曜低头让步的意味过于明显,皇帝的脸色才稍微有些缓和。
“原来如此,那刚刚就是误会一场啦哈哈。”皇帝的变脸当真厉害至极,对着司元曜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