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里暗里试图扑上去咬断这只乌鸦的脖颈。 没有人会坐由本来就被虎视眈眈盯着的琴酒成为第二个朗姆。 他会成为一个活靶子。 联想到组织几乎纵容的放权和这些年来越发深入的任务目标,琴酒几乎一瞬间就意识到组织想要做什么。 就像是贝尔摩德是组织明面上的招牌一样,扎根于地下世界的乌鸦军团同样需要能作为震慑的王牌。 这份王牌,当然是要从组织最有能力的人中挑选。就像是养蛊时蛊师加的灵丹妙药,这是对他能力的奖赏,大概也是一次及其危险的试探。 将权力和性命压上赌桌,或死于籍籍无名,成为他人口中不过尔尔的笑话,或是踏着尸山血海走上那个位置,对于向来追逐权力和野性的男人来说不需要任何犹豫。 嗜血的银狼单膝跪地,垂首向跨越时间洪流的乌鸦献上自己的忠诚,只是过长的发丝遮住了晦暗不明的森绿眼眸,其间的暗潮涌动,也唯有当事人能够细知一二。 离开后,琴酒第一时间开始对即将接手的这位“吉祥物”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 獭祭给的信息非常全面,甚至比boss给的那一份在细节上更加具有现实感。 他一如既往地将一切进行了利益最大化处理,对包括自己的所有人进行了详尽的安排。 人的确是最难以控制,总是会跳脱计划之外的存在。但基于共通的感情,却又让人类的行为变得极易推断又易于操控。 银发男人看着宫野姐妹的信息,联想到獭祭和明美的关系,哼笑一声。 回过神来,这也是为什么獭祭坐在这里的原因。 宫野志保顺利在Nature上发表文章,并拿到了结业证书,最新通知表示她将于三天后从美国回来。 忙于收拾清点的天才少女要做的事不少,却也难得可以光明正大联系他人做告别或是问候。 得益于琴酒指点,獭祭表示自己没有宫野志保的直接联系方式,因此在通过组织渠道发送邮件通知后,她又将即将接手负责的信息传达给明美,希望她代为转达。 实际上只是给两姐妹的接触提供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顺便向宫野志保传达善意罢了。 “之后宫野志保有事可以找我,暂时应该都是我负责。”獭祭笑着安慰道。 明美努力拉出微笑,控制住眼神落在獭祭身上,深吸一口气,压下躁动的心情,脑海中开始飞快转动起来。 这完全颠覆了她原本的打算。 组织是龙潭虎穴,父母留下的信息能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护身符,志保一个人异国求学,受到组织重视的同时也被严密监视,她作为连任务都很少被允许参加的外围成员,除了成为组织威胁志保的人质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处境太过被动,为了争取主动权,她早就做好了沾染鲜血的准备,可是组织偏偏堵死了她唯一努力的可能,看上去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对她来说,这种绝对的无能为力才是最残忍的事。 要尝试改变,目前剩下的路只有依靠志保,或着,依附獭祭。 经过那次点醒,她也明白了尚未拥有成果的科研人员根本就说不上话。加上某些常年压抑的情绪爆发,冲动之下,她以志保的名义,将她们两姐妹推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道路。 那天她说想给志保找个监护人并不是假话,这件事她早有考量,但在那种时机说出来,无疑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她一向不敢赌,也不能赌,更显得这次的孤注一掷愚蠢又天真。 獭祭当时的回复格外含糊,明美战战兢兢几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眼看志保即将回来,她还以为女孩没有看上这份提议,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见了这个重磅炸弹。 说实话,到这个时候,除了慌乱和惊恐,其实明美多少还有一点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的轻松。 从话语脱口而出的当天开始,当她知道这件事大概率没有回转时,就一边祈祷志保的能力还不足以让獭祭动心,一面不断重复着,依附獭祭就是宫野姐妹目前最好的计划。 谎言说一百遍就会变成事实,她几乎就要说服自己了。 志保听她说后也只是沉默很久,最终还是轻声同意了。明美当时极其愧疚地向妹妹道歉,却被女孩笑着安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们姐妹深陷组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不管是长姐的关心还是那一点点的罪恶感或是愧疚作祟,至少她都希望能够或多或少,让妹妹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獭祭很少向她提起自己任务的事,即使是她的暗中打探,这位“长姐”也很少透露什么,她只有从训练场教官对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