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3号呆在训练场的第三年,也是她霸榜的第三年。
三年来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偶尔能在实验室见到黑泽阵和一位银发女郎
黑泽阵大半年未必能见到一次,见到两人也不过打个招呼的接触。
主要是被称为贝尔摩德的银发女郎,3号从黑盒出来时,偶尔能看见被一帮实验人员众星拱月的背影,表明了对方在实验室里的领导地位,但她从未接正式面对过对方。
不久前训练场开始实行6+1的训练方式,即每训练六天就有一天自由安排的时间。
3号的休息日需要前往实验室,接受改为一周一次的黑盒询问。
例检结束后,女孩可以自行选择观看经过筛选的视频和电视节目、阅读书籍或组织成员的任务报告。
她看视频相对较多,因为她最近在学习模仿人的表情。只是女孩尚且不达要领,做什么表情都总有一副皮肉分离的割裂感。
七月,3号收到指令搭乘组织的飞机前往大洋彼岸的日本,到达南边某小岛上新建的训练场。
这个训练场投入使用的时间并不长,很多训练设施和设备都是最先进的款式,磨损也不大。不知道是否是刻意安排,3号来到这边后没有遇到任何同伴,体能训练也只是让自己根据状态进行训练安排。
女孩不需要每晚回到实验室,黑盒询问也暂停了,这导致女孩每晚总有那么一个小时无所事事,只能开始在训练场及周边瞎转悠。
女孩身边的监视从未停止。似乎是认为女孩自己探索的意义不大,第五天,休息室里就出现了一书柜的各式图书。
3号见过黑泽阵在休息时偶尔看书,便模仿着脑海中的印象开始阅读,连拿的书都是少年看过的。
观测方似乎满意了,一周后,3号又被研究员带到了全新的实验室。
这个人很陌生,她这样想,又听见那人说道:“有位大人在3号室等你。”
今天的目的地不是黑盒。女孩跟着研究员来到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屋子,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对面的高大转椅上坐了一个人,背对门口看不见脸,只能从搭在椅背上夹着细烟的纤纤玉指判断出这是位女性。
“进去吧,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研究人员规矩站在门口,獭祭点点头,走进去老实站在转椅对面,听着门缓缓关上。
“你好啊,亲爱的。”转椅上那人在门关后就用脚尖点地,推着自己转了过来。
3号这才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妩媚女郎,柔顺如月光的银色直发披在肩上,瞳孔是最晴朗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蓝天的颜色,眼睛微微上扬,配上立体精致的脸庞,眼波流转间便可摄人心魄。
女郎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只女士香烟,她抬手放到嘴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气,同时轻轻扫视眼前的女孩:“你叫什么?”
“我是3号。”
银发美人直勾勾盯着女孩的眼睛,片刻后微微勾起嘴角:“3号可不能作为名字啊,想要换个称呼吗?”
3号说到:“听从您的指令。”
回应她的是一声嗤笑。
“阿拉,真是听话的小朋友呢。”女人将手搭在扶手上,垂着手腕,任由香烟烧掉一大截。
3号盯着悬吊的烟灰,一时间接不上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思考片刻,说到:“服从命令是我的本能,如果您想,您可以任意更换我的称号。”
对面坐着的女人垂眸默然片刻,叹了口气:“真不愧是被寄予厚望的实验体……”,随后掐灭香烟,扔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就势撑肘,右手托腮,抬头间眼眸闪动,说到:“3号,从今天起,Dassai獭祭,就是你的名字,也是你的代号。重复指令。”
女孩在她开口的瞬间就站直立正,闻言重复到:“从今天起,Dassai獭祭,就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代号。重复完毕。”
“獭祭,我的代号是贝尔摩德,未来我们还会有很多相处的时间,请多指教。”贝尔摩德和獭祭对视着,却在那双黑洞般的眸子里找不到任何东西。
女人似乎当真只是来下发代号,再无多言,熄灭了香烟就向门外走去。
路过女孩身边时,贝尔摩德忽然抬手搭在獭祭肩上:“好孩子,回去训练吧,好好活着。一周后带你去见任务目标。”
獭祭有些茫然,回答“是”后目送女人离开。
研究员指引她前往实验室进行身份认证。
桌上放着一张身份表和一份关于清酒“獭祭”的简介。女孩拿起笔,在空置了十年“氏名”一行照抄写上“だっさい獭祭”,再拿起旁边的印泥将拇指印按在姓名之上,只等研究员将其录入,这个“名字”就被彻底认证归为她使用了。
旁边的研究人员默默收起填好的资料,又将简介推给獭祭,这才说道:“组织里的代号都是酒名,但你未成年不能喝酒,上面的意思是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