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洒在邪滩上,那水天一色间如火,又似乎血。
一会儿颜可倾城的男女就那么在邪滩边缘并肩走着,偶有风拂过泛起邪滩涟漪,也纷乱了那水面上倒影着的夕阳。
就如同那佳人的一颦一笑纷乱了余牧的心一般。
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她还在,就在自己身边。
倒是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祈缘身上伴着血腥味的幽香一直在鼻尖缭绕。
余牧忽然见前方倒是有一块不小的石头,他这世第一次进入魔域时,便是从此处上岸。
行至此处,苏祈缘抬手,完全不顾形象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映着霞光的美眸中又似有一抹疲惫:“累啦。”
“于此间歇歇?”余牧一指石头。
苏祈缘倒是嫣然一笑:“你这人同先前一般无二,好生无趣。”
话是这么说着,但苏祈缘却是走到那石头边上坐了下来,又拍了拍身边,很自然的示意余牧坐下。
余牧也是很自然的坐在苏祈缘身边,就仿佛二人之间本该如此,天经地义一般。
此时,微风吹过苏祈缘的发梢,眉宇间却多了一抹似不该属于她的柔弱。
“师尊出不得离极宫,其义子温如玉闭关许久,魔域中人皆知我离极宫无人可用。”
苏祈缘美目中依旧染着夕阳的颜色:“师尊的卦象不会错,乱世将至,我欲整合魔域,告诉这个世界,魔修并非罪大恶极,并非没有丝毫存在的道理。”
“如今离极宫威望不复,你一个人肩上的担子很重吧。”
余牧声音温润。
这事儿他知道,离极宫原本不是离孤的势力,曾经那地方也是强者如云。
那不都被离孤给宰了吗?困住离孤的并不是离极宫,而是那么多强者临死前联手施下的血咒!
如今的离极宫,离孤算是半步渡劫境,温如玉这时候的修为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还一直在闭关中,然后其余人多数是些仆从。
担子可不就压在苏祈缘身上了吗。
这一世,倒是自己来迟了。
“是啊,到如今除了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但有些魔修我可是打不过。”
苏祈缘罕见的嘟了嘟嘴,一块小碎石被她抛出,于邪滩之中留下一串长长的水花。
“然后呢,脑袋里盘算着算计我呢吧?”余牧不觉有些好笑,他再了解苏祈缘不过啦!
果不其然,苏祈缘直接点头:“对呀,本来想给你搬进离极宫让师尊给你下个禁制的,谁知道你那心魔不放人。”
“嗯?”
“啧,果然是心魔,我就说世间哪儿有那么像的人。”苏祈缘狡黠一笑:“你怎么给他分出去的,教教我?”
“你的心魔早就被斩了。”余牧无奈的摊了摊手:“何处遇到了麻烦?”
“也不算麻烦。”
苏祈缘看着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有一些倒是惹不起,但惹得起且不臣服的,被我杀绝了。”
“嗯…”余牧想了想道:“黑魔修?那个阵倒是不好破。”
“你怎的如此熟悉魔域?那群黑魔修信奉太古黑魔,力大无穷,极为适合编入军中充当先锋。”苏祈缘抓了抓头发。
余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苏祈缘吃了黑魔修地盘上阵法之亏。
“力气大是真的,但这种魔修只锻体不修魂,以致于识海侵入魔气,灵智极低。以致于纪律性薄弱,更不知军令为何物。”
余牧侃侃而谈:“说白了就是一群傻逼,弱智。这种魔修,不适合编入军中。”
见苏祈缘咬牙,余牧便知苏祈缘并非那么想收服黑魔修,就是单纯的不服…
“那他们适合做什么?”苏祈缘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余牧。
一个外来者,如此熟悉魔域,甚至熟悉魔域之中的魔修,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看那儿。”余牧指了指邪滩,又笑道:“他们只适合做苦力,去捞邪灵晶,或者挖魔晶石。”
“你倒是比我都像魔修。”苏祈缘不觉莞尔。
“走?”余牧看着苏祈缘,那仿若蕴含着星辰大海的眸子中满是笑意。
“走!”苏祈缘直接起身,她见识过余牧的七绝阵,若以七绝之威去轰击黑魔修领地阵法,十有八九能强行破之!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喜欢墨迹的性格,直接就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要说那黑魔修吧,上辈子这时候整合魔域大军的工作是余牧在做。
对于黑魔修他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率军过去破开阵法,取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任由那万余黑魔修被魔域铁骑踏成肉泥。
但这辈子因苏祈缘不通阵道的原因,这个进度倒是耽搁了。
此时,那黑魔修领地前,苏祈缘一掌拍下!凌厉无比的掌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