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愣了一下,随后展颜一笑,他这一笑属实有种睥睨天地的狂放之感。
“我主你次,我先你后,我长你幼,我请你是应该的,走吧。”
言罢,林霄直接背着手离去。
而余牧则是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
这一刻,他明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情绪被林霄所牵动。
而且,他本能上,对林霄此人,十分排斥十分不喜!最主要的是…一个人,他居然能一声喝退李道极??
一处雅致的阁楼中。
林霄落座。
他挥手,桌面上出现了不少珍馐美馔。
“你还好口腹之欲?”
他一抬手,风度翩翩的看着余牧。
“你,同我初见你时,不一样。”余牧毫不客气的抓了一个灵果咬了一口。
“林霄道友,若有难,同我说,我能助你,最起码现在还能。”余牧一边咀嚼着唇齿留香的灵果,一边看着林霄的眼睛。
先前的林霄,余牧察觉到了他的不甘。
是不敢自己的名字排在他之上,但那不甘之下,则是无畏的进取!那是一种十分坦荡,十分光你正大的进取。
但如今,其目中只有漠然。
哪怕有情绪流淌而过,也掩盖不住那无尽的漠然。
那种视天下万物为刍狗,为蝼蚁的漠然。
可当余牧这句话问出之后,余牧明显看到了林霄目中的一缕挣扎,但这一缕挣扎也很快被湮灭。
“我能有何不一样。”
林霄举杯。
“你所见,皆是你所见,你所感,也是你所感。”
他以杯中酒对着余牧。
其嘴角勾勒起了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弧度。
“你之宿命,也终是你之宿命。”
“在下愚钝,不知道友所言何意。”余牧同样举杯,却不等林霄,直接一口干了杯中酒。
“字面意思。”林霄也一仰头,饮尽杯中烈酒。
“余牧,你大抵是来探我之底细,但你放心,现在我不会和你打的。”
这人,一直给人一种很是轻松,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感觉。
“你我之争,以后,你自会明了。”
“那你我,要争什么?”余牧极力压制着上去抽这哔一个大逼兜的冲动。
“不可说,你回去吧。”林霄又一挥手,直接撤了珍馐美馔。
“虽然你赢不了的,但我依旧希望你能拿出自己真正的样子,属于你的样子。”
这一刻!林霄终于是流露出了一抹情绪。
一抹十分嫌弃的情绪。
“所谓烟火气,来自于所谓的人性,所谓的人性,会带着许多的弱点,这样的你,不是你,也不配是你。”
余牧并未起身,他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林霄。
“那,我是谁,你又是谁。”
林霄目中嫌弃消逝,反而看着余牧,眸光漠然而深邃:“走下去吧,走远一些,你会知道的。”
……………………
林家大门前。
余牧被两个林霄的旁支族人护卫给架出来了。
余牧承认,两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他想往那朱门上吐一口痰,又怕丢了兑尊的面子,还怕那两个灵实巅峰的狗东西出来打自己一顿。
“看出什么了吗。”
“余牧,那人,那人!”李道极的声音中带着剧烈的情绪波动。
“天道使者!他是天道使者!”李道极枝桠颤抖:“而且…绝对不是这方灵界天道之灵的天道使者!”
“了不起了不起,本帝还以为什么呢。”余牧冷笑一声,已经走出许多步的他回头看着林家的府邸。
“你真确定他是天道使者?”
李道极:“我不确定。”
余牧:“??????”
“只是余牧,如果他是天道使者,那一切都还好说,我也是天道,我纵然不如,却也不惧。
但我感到了一种来自于生命层次上的畏惧!我…我只怕,他是…大道意志的代言人,那…那就太可怕了。”
李道极在余牧识海深处现出人形,其脸色苍白而凝重。
“那代表着,余牧,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余牧目中划过一抹阴霾。
“我只是我,只是余牧。”
“余牧,如果真是那般,我们…胜不了的。”
“出息,第一世坑害我的劲头儿呢。”余牧笑骂一声:“你不是接触过大道的意志吗,一样吗。”
“一样,又不一样。”李道极犹犹豫豫,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狠的余牧牙痒痒。
“行了,他不是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