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大师皱着眉摇摇头,带着几分疑惑道:“从八字上看,此女本是早夭之命,应该活不到现在才对,是以老衲算不出来。”
“啊?”李明生震惊了,那丫头竟然是早夭之命?“可是,我看那丫头身体很好啊,又聪明伶俐的……”
明镜大师点点头道:“老衲疑惑就疑惑在这里,所以才想问问清楚,这到底是哪家的丫头?是不是有什么人帮她逆天改命了?”
李明生摇摇头道:“不瞒大师,这丫头正是沈师爷家的姑娘。沈师爷在我身边共事的日子还不长,但也还算知根知底的。倒是从未听他提起过什么逆天改命之言。哦,对了,沈师爷倒是说过,这丫头五岁时得过一次重病,差点就没留住。”
“五岁?应该就是那一次了。沈师爷的为人老衲也听人说起过,倒是难得。既然如此,不如大人找个机会,请那小姑娘来一次飞雪寺,让老衲看看相如何?”
李明生当即应道:“下个月菩萨诞辰,我会邀请沈师爷家一起来上香。”
当下约定好,李明生在飞雪寺盘桓了两个时辰,与明镜大师厮杀了好几盘,这才下山坐上马车回县城。
回到府里,李明生悄悄将事情与文夫人说了一遍,文夫人也极为震惊。若那丫头已经逆天改命了还好,若不是,万一现在订了亲,没过多久孩子就夭折了,外人不明缘由,岂不要说自己的儿子命硬克妻?
“要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文夫人不想沾染这样的麻烦。
李明生点点头道:“此事不急。但不管如何,我们既然知道了,你还是带她们母女一起上山给明镜大师相看一下吧!若那丫头的命格还有没改,也好让明镜大师给想想办法。沈师爷极为疼爱这个丫头,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只怕他承受不住。”
文夫人将心比心,也舍不得让那样聪明的孩子被老天爷收回去,便对李明生道:“那老爷找个时间跟沈师爷说说,就说二月十九菩萨诞辰日我要去飞雪寺上香,若沈夫人有空,想请她们母女一起去。”
李明生点点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沈师爷九月要去参加乡试,可不能让那丫头出事影响沈师爷的心情。若那丫头的命真的已经改了,他倒是很喜欢跟沈师爷做亲家的。
却说何氏自从那次到李府见过文夫人,便一直等着文夫人的消息,不料一等就是十来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只当是李大人看不上沈家的家世不同意这门婚事,也只好作罢。
这些日子,林姨娘失宠,林家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来的消息,知道与沈师爷一家有关,心中恼恨,便处处打压云家的生意。
云修文察觉之后亲自去了一趟林家,将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林家理亏,却怪云晚娘看不起林姨娘在先,明面上虽然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将云家和沈家一起恼恨上了,暗地里也没少找云家麻烦。
没有林家的帮衬,云家的生意自然要受些影响,但云家新开的银楼因为款式新颖,做样精巧,生意依旧红火,而云家即将开张的香油坊,才是赚钱的生意。为此,对林家的做法,云修文云修武兄弟丝毫不在意。再说了,到时候是林家的姑娘嫁到他们云家来,他们云家有什么好怕的。林家要是不心疼自家姑娘,不怕嫁过来受气,那现在就尽管折腾吧!
二月初五,是沈梦七岁生辰。
沈家老家没有来人,一来远,二来不过是个丫头的零散生日生辰,也没有必要操办。沈嘉齐虽然疼爱女儿,但也觉得小孩子的生日,没有必要操办,只打算自己一家人弄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就完了。但孩子们好不容易有个由头可以好好玩耍,云仲济和沈维安便闹着要给妹妹过生日。
沈嘉齐想着沈梦长这么大,连满岁都没有办过,虽说孩子生辰不宜大办,怕折了福气,但让孩子们高兴一天应是无妨。于是,这天云仲济和沈维安都得了特许,跟夫子告了假,上午下学就到沈家陪着沈梦玩半天。而云婉芳过年的时候回了外祖家,还没回来,沈维阳刚到在县学,不好跟师长请假,便也罢了。
对于生日,其实沈梦心里很矛盾。她既想早点长大,又害怕长大。长大了就可以不必装乖卖巧,就可以畅所欲言;可长大了就要成亲嫁人,她并不相信爹娘真能因为疼爱她就答应不让她嫁人,可她已心有所属,不愿也不想将就……
虽然沈梦的生辰没有大肆操办,但外祖母和外祖父连两个舅舅都有送重礼给她。
外祖父送的礼物是一个精巧的葫芦状的碧玉坠,可以当扇坠,可以挂在腰带上压裙角,还可以用红线串起来当项链的坠子。外祖母送的礼物是一对珍珠小耳坠。那珍珠只比米粒大一点,用银丝串着,难得的是两颗小珍珠无论形状大小色泽都一模一样,倒是很适合她这样的小孩子戴。
大舅舅的礼物最简单,直接送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一个二两重的皮猴状的金锞子。
沈梦一会儿摸摸玉坠子,一会儿看看金锞子,一会儿又摸摸耳朵上的珍珠耳坠,真是越看越喜欢。玉坠子、金子、珍珠!这还是沈梦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