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安一听,不由抚掌笑道:“有皇上御笔在,不说朝中官员各地富商,只怕就连家里能匀出几个钱的普通百姓都要买回去放在家里收藏了。”
众人纷纷点头。如此就不愁不能赚钱了。当然,赚钱还是小事,这报纸卖得越多,殿下的威望就越高。想到这里,宇文耀和王经文忍不住又对沈梦高看了一眼。要怎么的玲珑心思才能想出这样好的点子来?
沈梦留沈维安在王府吃饭,谢淮舟便将宇文耀和王经文也留下来。
王经文迟疑道:“原本说好今天启程回太原的,只是子贤不放心,非要先来王府看看王妃……”
谢淮舟含笑道:“眼看都要到午时了,也不必赶这点时间。吃了再走吧!”
于是,谢淮舟便带着众人回关雎院去。
本来吃个饭就在书房里吃就是了,以前谢淮舟都是在书房里请他们几个下属吃饭的,更何况现在有了王妃,去王爷起居的主院似乎有些不太好。
只有独孤凯大概猜到一些。
果然,到了关雎院,谢淮舟让他们先在书房等候,就去换了一套常服出来,紧接着就问沈梦:“今天想吃什么鱼?”
沈梦想了想道:“酸菜鱼吧!”
于是谢淮舟就出去了,独孤凯自然跟着去了。沈梦本来想跟着去的,但想着自己跟过去也帮不上忙,还是抓紧时间写字吧。
沈梦取了笔墨纸砚,先按照大小对折出一个个格子来,然后分发给宇文耀王经文和沈维安。
四人各据一案,也不用翻书,便默写起千字文来。
因为是要写来雕刻成活字的,大家都写得很认真,速度也不快,等午饭送上来,大家都还只写了一半。
谢淮舟又换了一套衣服过来,拉着沈梦的手去花厅用饭。花厅两面的都没有砌墙,而是用的竹帘。如今把竹帘卷上去,就能看到院子里的花草。
四月花草极其茂盛,除了假山那边花廊上那一架开得异常喜气的蔷薇,花厅外面还能看到一片珍贵的牡丹和芍药,花盘极大,颜色也有好几种,从大红粉红到白色紫色都有。鹅卵石小径的另外一边种的是火红的杜鹃,虽然即将开败,盛放的花并不多,但每天都有人将凋零的花修剪去,看起来还是很喜气的。而让沈梦意外的是,旁边一座两人高的假山石边儿上还倚着一丛正开得极好的荼蘼。
沈梦拉着谢淮舟的胳膊问道:“哥哥,怎么还有荼蘼?”
谢淮舟笑道:“荼蘼本来就是贵族庭院中常用的花木。佛经上说,荼蘼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是一种天降的吉兆,所以就把这株荼蘼留下了。你看,那花开得重重叠叠的,不是也很热闹喜气?而且还是难得的芳香花木,你闻到香了吗?”
那花倒确实是香,沈梦点点头。“佛经上居然也说了荼蘼吗?我还不知道呢!”前她在王家村也见过山上有荼蘼花,但因为前世听说荼蘼的花语是陌路之美,代表女子的青春已经过去,感情也到了尽头,是一种伤感的花,所以她一直不喜欢。
谢淮舟摸着沈梦的头,柔声道:“那个花语你管它做什么?反正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不管风雨坎坷,不管岁月流逝,我们的感情永远不会褪色。”
沈梦一想,可不是吗?便高兴地点点头。
沈维安看着妹妹和平王如此亲密,见平王对妹妹如此温柔耐心,安心之余又忍不住有几分妒忌。他的宝贝妹妹,现在成了别人的了,他就是想宠她都没机会了……
独孤是见怪不怪了,宇文耀心里有些震惊,但也觉得以王妃的才貌,得王爷如此宠爱也是理所应当的。
王经文偷看了一眼,对沈梦在王府的处境倒是放心了,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酸溜溜的。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那天殿下没有去沈家,如果他顺利娶了沈姑娘回家,他是不是也会像殿下这样在人气坦然对她的疼宠?他想了想,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
菜很快端了上来,谢淮舟拉着沈梦的手往饭桌走去,同时招呼大家一起来。
其实这个时代在贵族中一桌子围坐在一起同桌吃饭并不多,一般都是各自有自己的食案,菜也被分成很多份,分送到各个食案前面。但谢淮舟自招揽了几大心腹之后,就让人打了大圆桌,经常与几人一起用膳,十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这样深厚的感情。
虽然一般大户人家有客人时都要男女分席吃饭,但谢淮舟和沈梦显然没有这个避讳。沈梦坦然地坐在了谢淮舟旁边,等着他给自己布菜。
今天有客人,大厨房送过来的菜很丰盛,不过沈梦最喜欢的还是哥哥亲手给自己做的酸菜鱼。
沈维安、宇文耀和王经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时常看着平王殿下给王妃布菜挑鱼刺剥虾壳发呆,直到饭后大家转移到书房继续写千字文,他们听到沈梦感叹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而后就华丽丽的呆怔了。
沈梦叹道:“还是哥哥做的酸菜鱼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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