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些什么东西?”谢淮舟一听,不由心中一动,觉得可以一试。
沈梦微微蹙眉道:“现在的颜料里大多有毒,你有外伤,不能用。这样,用红色粉色的鲜花,面粉,墨,鲜血,我试试看。”
谢淮舟点点头,立即出去让独孤凯准备。
独孤凯和凌云内功深厚,自然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也好奇这位未来的王妃是否真的有这个以假乱真的本事。
元逸韬和宇文耀很好奇,他们都想不出好主意来,难道这位未来的王妃真的有好办法?
现在是五月,花园里各种鲜花很多,女子常用来染指甲的凤仙花也开了,颜色还很多。所以,独孤凯很快就将沈梦要的东西准备好送了过来。
元逸韬见独孤凯将东西直接送了进去,也要跟进去看,却被沈维安拉住道:“殿下既然没让进去,我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元逸韬不满道:“可是独孤和凌云都进去了。”
宇文耀想了想道:“既然里面是未来王妃,刚才殿下也是自己走进去与未来王妃说话,而不是叫出来问话,可见殿下或许是不想让我们见的。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
于是,三个人在外面等着。
没过多久,谢淮舟便一副虚弱的样子被独孤凯和凌云扶了出来。
“殿下您怎么样了?”宇文耀和元逸韬立即迎了过去。
谢淮舟一副重伤之后大伤元气的样子,由凌云和独孤凯小心翼翼地扶到凉榻上躺下来,微微眯着眼睛,也没有说话。
独孤凯满面沉痛道:“殿下的伤……”
“殿下的伤怎么了?”元逸韬急切地问道。
凌云站着不说话,独孤凯小心地拉开谢淮舟的衣襟道:“你们自己看吧!”
“啊!谁动的手?怎么这样不小心?这是怎么弄的?”
元逸韬一声惊呼,急得眼睛都红了。
宇文耀也一下子黑了脸道:“不是说只要浅浅划一刀就行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倒是沈维安稳重一些,他第一眼看到谢淮舟的伤口也被那翻出来的皮肉吓了一跳,但理智却告诉他这伤应该是假的才对。因此,他又细细凝神看了看,却还是觉得像真的。他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下,却被凌云抓住了手。
只听独孤凯笑道:“碰不得,碰花了可就骗不了人了!”
宇文耀和元逸韬这才反应过来这伤是假的。
“这,这难道是画上去的?”
“怎么可能画得这样逼真?”
宇文耀和元逸韬都不太相信,只有沈维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满眼的骄傲。
独孤凯得意地笑道:“连你们两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能骗过去,看来明天要骗过皇上应该没有问题了。”
忽然,元逸韬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着内室,道:“能将这伤画得这样逼真的,除了云家三少,怕是没有别人了。原来云家三少是未来王妃!殿下,不知属下猜得可对?”
闻言,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而后又转头去看谢淮舟。
谢淮舟含笑点头道:“泽远猜得不错。”
“不止是云家三少,就连之前名满京城的云梦真人也是她!”
谢淮舟简单解释了沈梦的马甲,并没有让她出来见宇文耀和元逸韬,反而打发大家都回去休息,打起精神来准备应付明天康王和安王的刁难。
因为要给谢淮舟做假,沈梦自然不能回去了。谢淮舟其实很想将沈梦留在他房里的,可是想着如今几个心腹都在,为了沈梦的名誉,反而不好如此冒失,只好将她独自安排在书房里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三位昨晚回家的御医就到了,而王御医则被打发回去休息。谢淮舟让他们诊了脉象,却依然不让他们见自己胸口的伤。随即林张两名御医留下,李御医进宫向皇帝详细回禀平王的康复情况。
辰时末,祈丰帝谢昊就带着华恩极几名大内侍卫到了平王府。
谢淮舟为了表示自己没有事先得到消息,一开始还让独孤凯的人拦了一下,直到华恩取出自己大内总管的身份铭牌,才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
谢淮舟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独孤凯说殿下半个时辰前喝了药,睡着了。他正要叫醒谢淮舟,却被谢昊拦住了。
“让他睡吧!朕看看他的伤就走。”谢昊面色有些复杂。
今天早上御医回话的时候隐约有平王假装重伤蒙骗圣上之意,又说他们在平王府一天一夜,王府长吏独孤大人和录事参军凌云大人都不肯让他们见平王的伤口。
谢昊一听,当时就差点发怒,但随后他又冷静下来。一方是自己的儿子,一方可能是被人收买了的御医,他不能只听片面之词就怀疑自己的儿子。反正都是打算去平王府亲自看看的,一切还是眼见为实吧!
独孤凯和凌云对视了一眼,独孤凯迟疑道:“皇上,殿下的伤口实在,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