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来过?何时?"
"二十年前!"
张祁闻的回答令林怀景愕然。二十年前,即是在漠北屠戮先登营千人之后,拓跋雄重返中原,来到龙虎山请战,最终落败。战败后的他去向何处,又为何这些年音讯全无?
"拓跋雄二十年前在龙虎山丧命了吗?"
"自然没有,比武非生死相搏,岂能轻易取人性命。"
张祁闻即刻澄清,这条线索暂且按下,不过毕竟开了个好头。
"知晓了。师爷,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林怀景的目光恳切地投向张通玄。
"但说无妨。"
“我这,不想习剑,方才说我剑道已成,这也……也太突然了,我……”
"剑之道,不在剑,在于道。剑道,实则是武道之一,世间武学虽千差万别,究其根本,其是殊途同归。若能求同存异,融会贯通,方能成就独树一帜的武道之路。"
张通玄言罢,身影渐渐模糊直至不见。
"师…师祖?"
林怀景满脸惊异,转而望向旁边两位习以为常的老道士:
"师祖,这…就这么消失了?凭空,不见了?难道是,羽化了?哎呀~"
刚吐出"羽化"二字,林怀景顿感额头剧痛,忙不迭捂住,随之清晰地感受到肿起的大包。
"背后议论师祖,大不敬哦。"
张通玄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至于是如何教训林怀景的,林怀景浑然不知。
"弟子知错了,师爷。"
林怀景连忙道歉。待到确认师祖已远离,张祁闻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拍打着大腿,指向林怀景说道:
"哈哈,师…师父他……哈哈……心眼儿可小呢,你竟还敢……哎哟~"
未及说完,张祁闻也捂上了额头,移开手一看,那包比林怀景的更为壮观。
又过片刻,张静远才勉强憋住笑:
"哈哈,你猜我为啥刚才憋着?我就知道师父没走远,他那点……唔~"
张静远赶忙捂嘴,显而易见,他也遭了殃。
"凭啥啊,凭啥只弹我们的额头,你倒没事?"
张静远看似安然无恙,张祁闻心中有些不服。这时,张静远咧嘴一笑,缺了两颗门牙的模样险些让林怀景笑岔了气,好家伙,这位师爷直接给了他这大弟子去了两颗门牙。
"好了,下去休息吧,第二重考验明日开始。记住,武学之道再繁琐,终究万变不离其宗。"
张通玄留下这番深意的话语,终是完全隐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