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有个调节,不然,她一个人面对杜根,真的做不到冷静。
但尽管如此,这两个月她几乎都是以泪洗面,也没办法强迫自己和杜根笑脸相对。
更没办法接受和他再行夫妻之事。
他们俩之间,陷入僵局。
杜根倒是一直在讨好她,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都在求她原谅,但她真的,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只要杜根靠近她,她就会想到杜根曾经也跟另一个女人做过这样那样的事,就会恶心无比。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她克服不了。
杜根又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被杜根握得紧紧的。
“莲子,我知道你一时半会过不去这个坎,没关系,我可以等,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慢慢等你原谅我。”
杜根的声音在黑暗中说。
顾有莲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好像,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愿有一天,她心里的痛能减轻一些。
而且,杜根跟丽芬也真的断了。
事情败露后,杜根就把丽芬从厂里开除,并且送回老家了。
那就这样吧……
一辈子还很长,慢慢熬。
“你什么时候回厂里?”顾有莲在黑暗中问。
“暂时不回,陪你一段时间。”杜根握着她的手,“工人还有休假呢,我拼了这好几年也没好好休息,就当把攒好几年的探亲假一起休了,我和梅厂长说过了。”
“明天你有时间不?你来首都这么久还没去过长城吧?我们去爬长城?就我们两个人。”杜根又说。
“嗯。”顾有莲答应了。既然想要好好过,就不能总这样别扭,她也想慢慢走出这一步。
第二天,杜根一大早就出去了,带小麦吃早餐,送小麦上学,顺带着去买一家人的早餐回来。
他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顾有莲常常睡不好,要让她多睡一会儿。
但顾有莲没有等来杜根的早餐。
他早上七点多就出去了,家里一直等到九点,他还没回来。
他娘已经在摔东西了,没早餐吃。
“娘,我去煮点面条吧。”顾有莲说。
“谁要吃面条?肚子快饿扁了还吃面条!”杜根娘在那发脾气,拿根棍子把茶几敲得咚咚直响,“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懒婆娘!我们当儿媳妇那个时候,如果睡到这个时候起床,是要在婆婆面前下跪的!”
顾有莲忍住了,“那我去做饭。”
杜根爹见她进厨房了,才小声和杜根娘说,“你对她稍微客气点,现在你儿子求着她呢,等她告个状,你儿子又要赶你回家。”
“赶我回家?”杜根娘晃了晃脑袋,很是得意,“谁求谁啊?她现在是求着我儿子要她!你忘了她以前怎么脾气不好了?现在,被根儿拿捏得死死的,再不好好伺候我们,根儿就不要她了!把她从这屋子里赶出去,这房子,就归我们了!”
杜根爹听了,点着头,“说得没错,我们根儿辛辛苦苦挣的那点钱都给她了,还给她在首都买这么好的房子住,他自己住厂里职工宿舍,那屋子,是副厂长住的吗?还没乡下的房子宽敞!”
“可不是嘛!这女人,现在再也不敢拿娇了吧!”杜根娘冷哼一声。
顾有莲特意多做了些饭,让杜根爹娘中午可以吃,她中午就去店里不回来了。
吃完早饭后,她还交代,“爹,娘,这些菜每样我都多炒了一点,放在厨房里,等下杜根回来,你们中午吃。”
“根儿中午不回来。”杜根娘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顾有莲诧异地问,“他出去时和你说了?”
杜根娘脸上有些慌,马上道,“对对对,他说了,他说今天要去商店里看衣服开会,对,开会。”
顾有莲微一皱眉:不是说好去爬长城?
杜根是晚上才回来的,顾有莲都睡觉了,他推门进来,带着沐浴后的潮气。
进来后,顾有莲没问他任何话,他自己主动就说了,“我突然想起,今天商场要开会,昨晚忘记了,怕来不及,送完小麦就去了,对不起啊,莲子,我们改天再去爬长城,今天也要开会。”
“嗯。”顾有莲不疑有它。
第二天,武天娇到清茶首都大学店来了,说是等林清屏,聊新品。
顾有莲给她上了一份新品让她尝试,笑着说,“你们开会开完了?”
“开会?”武天娇没听明白,“我从家里来,没开会呢。”
顾有莲心里一沉,“那,你们昨天开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