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
陈父连饭也不吃了,扔了筷子就下桌回了房间。
好好的一顿饭,吃得稀碎。
初一借给别人钱,财产外流一整年。
大年初一提借钱,简直就是在触霉头,还是姻亲,老两口怎能不气。
何况,这已经不是易玲娘家人第一次开口借钱了。
去年,陈沂的遗产刚分割完,易家人就以买房子为由上门借钱。
买房是好事,早买早好,两老口爽快就借了三万块出去。
没隔两个月,易家又上门借钱。
易进宝原本是铁路职工,风吹日晒雨淋的,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个钱,想跟人做买卖,好早点把欠陈家的钱还上。
娘家大舅哥有上进心,陈家自然要支持,于是又借了五万块出去。
半年时间,易家从陈家拿走了八万块,一分钱没还不说,还想继续借。
……
许是理亏心虚,也许是抱着别的心思和目的,饭桌上易玲对老两口大献殷勤,又是挑鱼刺又是剥虾的,自己都顾不上吃一口热乎的。
眼见两老口在易玲的讨好下,态度有所缓和,等吃过饭,裴文萍借口有东西要给,把两老口叫到车边提醒。
“救急不救穷,您二老手里那点钱还是捏稳一点,别轻易的往外借,借出去容易,想收回来可是难上加难。”
“我说你神神秘秘的把爸妈叫过来有啥事呢,敢情是背着我上眼药呢?”
易玲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恼羞成怒的冲裴文萍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