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虚无缥缈的突破和长生，心力交瘁的他们，已是不想再继续追求。
对于这等想法，钟长生倒不觉得有什么错。
毕竟，历来前往归墟之地的人，能生还者百不存一。
对于绝大多数的法相境野修而言，去了不过是速死而已。
倒不如珍惜真最后的时光，享受一下人间乐事，落地生根，建立家族，为自己留下一儿半女。
齐人之福，天伦之乐，谁又能说不是一种幸福呢？
多少武者穷其漫长的一生，不是打打杀杀，就是闭关修炼，看似寿元悠长，其实能够静下心来，享受这人间乐事的光景，未必就比那些寿元短暂的凡人更长。
说起来，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主人！”
阁楼之上。
白星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小白猫的模样，趴在窗台之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闪过无尽的湛蓝。
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头之上，那几个天机阁长老欢呼雀跃的神情。
“您说，天机阁真的不会背叛我们吗？”
“呵呵。”
钟长生淡淡一笑。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本尊对他们的威胁大过一柄圣兵的价值，他们暂时就不会背叛！”
“至少，在到达黄州之前，他们应该不会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