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去学校登记学生信息的,可她现在没勇气出门。 房门就在这时被敲响,不停在响。 江童坐在那直勾勾盯住那扇白色木门,和不停拧动的门把。 外面传来房东的呼唤,她问为什么门反锁却没人出来。 后来终于安静,江童深吸,吐纳,反复几次帮助自己冷静。 消停没多久,周围有了警笛声,随之几声脚步声,门受到猛烈撞击,“嘭”的粉碎,从外面迈进几个壮硕的警察。 房东看江童好好的,舒了口气抱住她。 “我的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不开门呢,我以为放生了什么事呢。” 江童什么都不说,不停哭。 警察确认她没事就走了,房东按着自己想法猜测她是失恋,安慰半天,然后把原本想送来的小蛋糕拿了过来。 而江童此时想的确是,他们都没有发现,没发现她现在是个残障人士。 可她觉得应该感谢房东的,花白的头发,一把年纪了孤身留在国外,能叫警察来一定受到不少惊吓。 抿抿唇,最终拿起手机在上面写下一行字,表示自己患病不能说话。 随便什么吧,被赶走就赶走,活着死了都无所谓。 房东捂住嘴,表示惋惜,还非要拉着江童陪她去医院,一路上房东的朋友问,这是不是她女儿。 房东说明情况,大多都投来关心的目光,还建议说哪家医院更好。 到医院,房东都那样老了,还是会按住江童不让她走动,安慰她不要害怕,去帮她处理。 因为没有预约,在医院就医会麻烦一些。 这一刻,江童觉得也许生活还是有阳光的,她都已经努力争取到机会了,为什么不努力活下来活得热烈呢,在乎那些没素质的过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