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他基本能判断沈玉锦的心情好坏了。
他默默跟在后面,护送她回去。
沈玉锦却在半路停下了脚,“谁?出来!”
小云举着灯笼的手抖了抖,周围黑漆漆的,她有些害怕。
“小,小姐,根本没人啊……”
说话时,端王忽然出现,吓得她把灯笼都扔了。
“啊,鬼啊!”摸着黑将沈玉锦拉到了身后,“小,小,小姐别怕,有婢子在……”
声音抖得厉害,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端王用火折子将灯笼点亮,塞回了她手里,“拿好了。”
小云快哭了。
怎么又是他。
他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跺了跺脚,生气地瞪了他好几眼。
“你跟着我做什么?”沈玉锦收回握在手里的银针。
端王邪笑着看她,“害怕了?”
“没有。”沈玉锦面无表情继续往回走。
“害怕也没什么,这都是人之常情,就算你承认,也没人会笑话你。”
是没人笑话,但有人会因此变本加厉。
李莺儿想尽办法折磨她,就是为了看她害怕、无助、疯癫,她的反应越是激烈,受到的折磨就越多。
克制是她所能做到的唯一自救办法。
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又怎么会懂呢?
在那度日如年的时光里,这种克制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她无法改变,也不想改变。
何必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呢。
隔天,沈斯年也回来了。
沈玉锦看到他,又哭了一场。
沈斯年也以为她是吓到了,并没有多怀疑什么。
等她哭完,两人去了蕙兰院。
李氏说晚上一起吃顿团圆饭。
沈玉锦去厨房帮忙了,兄弟两个坐在院中闲聊。
主要是沈轻舟在说,沈斯年偶尔附和两句。
沈斯年摩挲着香囊陷入了沉思。
沈轻舟见他摆弄香囊,把自己的也拿出来亮了个相,“我也有!”
沈斯年的香囊清淡素雅,是几株竹子,他没去看沈轻舟,便道:
“嗯,早看见了,不仅你有,爹也有,想必娘应该也有一个。”
“你猜对了,咱们都有,但这次啊,那个姓顾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