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斜着眼,只顾着傻笑,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都毫无察觉。
她觉得心酸,很想问他为何不找母亲帮忙,不找侯府撑腰。
话到嘴边,当初的那把“别想着沾侯府的光”的刀,经过多年的时光穿梭,最终扎在了她的身上。
她真该死啊,要是当年没有说那句话,是不是舅舅他们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时光无法倒转,任她悔断肠子,死去的舅舅和表姐也回不来了。
没了舅舅和表哥表姐的外祖家冰冷了许多,虽然二舅和三舅见了她还是会笑脸相迎,但她能感觉到,他们的笑容中只有讨好和巴结。
之后她有时常派人去看表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照顾让二舅和三舅有所忌惮,听回来的人说,表哥被照顾得很好,吃穿不愁,还有丫鬟小厮专门伺候。
沈玉锦想哭,她以前真是混账得可恶,母亲看到那样的她,也是心痛的吧?
碗里的饭见了底,沈玉锦意识到母亲早已沉默,想了想,道:“母亲,你知道舅舅他们喜欢什么吗?我想给他们绣个香囊。
对了,我那里还有几条不错的帕子,表姐和大舅母应该会喜欢,回头我也绣上她们喜欢的图案。”
李氏愣了片刻,忽而笑了,“你有心了,你舅舅如果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别看你舅舅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你给他绣些小猫小狗什么的,他一定高兴。
你舅母一直对茶花情有独钟,至于你表哥和表姐我还真不清楚,但我想,姑娘家的喜好应该都差不多,你看着办就行,你表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