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痒。
看看手背,没见到起疹子,就没当回事,只以为头发不小心扫过造成的,用手摸了两把,继续开始忙碌。
但手背越来越痒了,她把两个手背都快扣出血痕了,也不见缓解。
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了身,“锦儿姐姐,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帮你一起干活了。”
沈玉锦转头,看了眼地上削的乱七八糟的山药,不客气地道:“我早说了让你别来,你非要过来,你来就来吧,可来之后干了些什么?”
“让你切洋葱你出去躲懒,让你削山药你又找借口不舒服,你是看我太清闲了,故意过来捣乱的吗?”
李莺儿第一次明白哑口无言的感觉。
以前她让李玉珍吃亏,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只觉得痛快,现在轮到自己了,才知道这种有口难言的感觉有多窝火。
她无法为自己辩驳什么,是她上赶着要来的,沈玉锦从始至终都在容忍她的“无理取闹”。
好气啊!
李莺儿抠着手背,不知是因为手背实在太痒了,还是鲜少吃亏她心的理防线太过脆弱,此刻她竟有些想歇斯底里地发疯。
好痒,胳膊上都开始痒了。
李莺儿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错。
沈玉锦欣赏着她精彩的表情,嘴唇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看来这次的表情不是装的。
“你走吧。”
她不咸不淡地道,却让李莺儿觉得无比屈辱。
她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哑巴亏,而让她吃亏的那人还是她一直当枪使的沈玉锦。
李莺儿忿忿地走了,她一离开,沈玉锦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取过竹筐里的西瓜切成小块,又洗了几个李子装好,吩咐小云送到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