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只当夏清秋在调侃自己,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啊,那我就先谢谢夏老弟了。“
夏清秋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有深意。
不多时,环节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霓裳退至纱帘后,先前的那名妖娆中年女人又款步上前,她满脸媚笑向众人行了礼,便道:
"各位也见过霓裳姑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公子要对霓裳姑娘有意,那就展示自己的诚意吧。”
说的好听,什么诚意,完全就是看谁出的钱越多,诚意就越足。
陈枭明白其中套路,但这群公子哥可不知道,中年女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书生‘啪’的一声收起折扇,豪声道:
“在下对霓裳姑娘神往已久,我出五百两白银,只愿能与霓裳姑娘内厅一叙。”
有人开头,便如同打碎了马蜂窝,衣冠禽兽们梗着脖子各种报价。
“我出六百两”
“我出六百五十两,原能与霓裳姑娘共良宵”
在哄闹的竞价中,价格很快便上升到两千两白银,而这个价格也似乎是大家而极限,此刻竞争已没了先前那边理解。
出价两千两的正是之前自报家门的刘五,无人无人继续出价,刘五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要不我们三人凑一凑,到时候出钱多的人好,其余两人趴在窗户看看也好,你们觉得怎样?”
三个书生见花魁马上就要落到刘五手上,当下便打起了馊主意,谁成想,三人竟一拍即合。
“好,能看到霓裳姑娘的身子,我等也不虚此行,我这有九百两……”
“我有一千二百两…”
“我出三千……”
“五千两!”
三人凑好,刚一喊出口,便被一道洪亮的声音盖了过去。
众人倒吸凉气。
“好家伙,五千两!”
“是谁,这么大手笔?”
“……”
陈枭也惊呆了,那可是五千两,到底是谁出手这么豪横?顺着声音看去,便见关从虎微扬下巴,目光灼灼盯着纱帘后的曼妙身影。
可能是怕霓裳没听清楚,关从虎又说了一遍:
“我出五千两,只求与霓裳姑娘秉烛夜谈。”
好家伙,五千两就秉烛夜谈?怕是挑灯夜战还差不多,陈枭见不惯这种是狼,还要装羊的混蛋,不过他没有口嗨,只在心中嘲讽。
大厅沉静良久。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霓裳姑娘今晚便是本公子的人了。”
关从虎笑得很嚣张,跨上台阶便朝纱帘中的霓裳走去。
他确实有嚣张的本钱,身份和金钱,他都有,怎么可能不嚣张。
“我出六千两。”
闻言关从虎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微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转身一看,见是两个愣头青,便也没有发作,随意又抛出新价格。
“七千两”
“八千”
关从虎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可曾想,他前一秒报出价格,那愣头青紧跟着便继续往上拉,目光从头到脚将夏清秋扫了个便,印象中没能匹配到相关身份,便眼神一寒道:
“我是关从虎,家父是永州兵马都尉……”
此言一出,原本吃瓜的人群顿时议论起来,这关从虎搬出自己老子的名头,名字是在威胁别人。
夏清秋丝毫不惧这赤馃馃的威胁,像个愣头青般,嘲讽道:
“怎么?没钱就让开,还想拿自己老子出来吓唬人?”
这下议论声更热闹,一个个目光都像看着傻子般的盯着夏清秋,就连他身边的陈枭也被灌上愣头青的标志。
关从虎阴沉这脸,尽管他爹是都尉,这些年也贪墨了不少,但七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属于是他能承受的极限,而此刻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现在是面子问题,要是他真的怂了,那岂不是正应了愣头青的话,关从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喝道:
“我出一万两,这位仁兄给我个面子,在下对霓裳姑娘仰慕已久,望仁兄成全。”
关从虎报完价,立刻对着夏清秋拱手,声音澄澈,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情种,至少对立面有几个书生相信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是怕别人出的钱压过你吧,看来这什么都尉公子,也是个草包愣头青。
陈枭心中鄙夷,将关从虎归纳成人傻,钱多,纨绔一类,心中大石也放下一大半,对这种纨绔大少,陈枭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那种超能忍的老阴逼。
“一万……”
夏清秋声音才响起,中年妇女见气氛不对,连忙笑着打圆场。
“两位公子都是才大气粗的大金主,这样下去难分高下,不如这样,两位公子就以这一万两为上限,我们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