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迈过门槛的脚步一顿。
“你在这里干什么?”
楚阔懵懂地回过头,举着手里的手巾小声说道:“本来想给您打扫卫生,但是屋里实在太干净了,我看这个花瓶有点落灰,就想给您擦擦。”
君临妄眼眸微眯,视线自他唯唯诺诺的脸上,转到屋中扫了一圈。
目光在角落那处不起眼的书架上一晃而过,随后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怎么?这是迫不及待送上门找打?”
楚阔从他刚刚看向屋中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见他视线甚至往书架那处转,那一瞬间楚阔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此时又见君临妄似乎并没发现,楚阔的心这才重新落回肚子里。
“我,我也想早点将钱还给您。”
君临妄一听乐了,“行啊,满足你。”
楚阔见他转身往外走,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心想挨揍早晚都得挨,欠的那二十两早点还上也成。
一大一小到了阁楼后院,日头掩在薄云中正好暖而不晒。
君临妄与楚阔相对而立,君临妄背着手气定神闲,楚阔就显得十分紧张了。
院子里正好还有左丘鸣光着膀子劈柴,一见这境况,朝一旁的长义问道。
“这是在干什么?”
长义言简意赅:“揍沙包。”
话音刚落,楚阔就打算先发制人,握着小拳头就冲了上去。
随后,半大小子就在左丘鸣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中,飞了出去。
楚阔砸进马厩草料堆里时,满脑子晕成了浆糊。
他都没看到君临妄是怎么出手的,然后他就眼前一花,天旋地转。
再睁眼就是放大了无数倍的马嘴,正对着他呲着牙花,嘴里叼着草料一咀一嚼。
“站起来。”
楚阔抬头去看,君临妄站在原地,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这可不算一顿,得爷揍尽兴了才能算一顿。”
楚阔头往后一仰,浑身卸了的劲儿一松,紧接着又猛地用力从草料堆里爬了起来。
长义背着手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左丘鸣柴也不劈了,单手扛着斧子坐在两人腰粗的木墩子上看戏。
他是想不明白。
这小伙子怎么就脑子不好使。
非要跟军营里混成过兵王的君临妄切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