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的通红得以缓解,没有旁人的搀扶倒在地上的沈仲远想要爬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沈夏瑶站在沈仲远面前,就这样看着他。
看着他狼狈起身,脑海中闪过的是原主沈夏瑶在乡下苟延残喘的生活,相比原主沈仲远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轻的。
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起身,有伤的那条腿慢慢的开始往外渗血,还好沈仲远今日穿的是深色衣服,不然血迹定要染遍裤脚。
“沈夏瑶,我可是你父亲,你这样就不怕遭天谴吗?”
“父亲?我沈夏瑶从被你们送走的那一刻便没了父亲。
我与你们沈家已经签订断绝书,早已没了瓜葛,如今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报应!”
沈仲远第一次感受到因果报应是这么的可怕,早知道就不该送走她,应该直接掐死。
对于沈夏瑶,他没有怜悯之心,也没有爱护之心,只有憎恨,仿佛沈夏瑶就是老天派来惩罚沈家的。
一旁红樱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的愤怒,心里只觉得心疼,沈夏瑶的事迹她也是听说过的,能活到现在还会武功定是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红樱就狠狠地啐了沈仲远一口。
如今连下人都能羞辱自己,沈仲远想要杀死沈夏瑶的心更加强烈了,没能起身的他瘫坐在地上,受伤的腿隐隐作痛,他能感觉到鲜血的流失。
经历了刚才的窒息,那是死亡的感觉,沈仲远很是害怕,强压心里的愤恨,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
“沈夏瑶,我沈家与你不共戴天,李宏运的事情,你嫁祸我儿,我定会告到陛下那里,平南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本王妃等着,就怕你没有证据,到时候落个诬陷的罪名!”
说完,沈夏瑶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这抹笑意让人生寒。
“沈仲远,你有心思考以后的事情,不如先想想如何回去吧,本王妃听闻,这晚上可是有狼的!”
沈夏瑶一个眼神,红樱立刻会意,一下砍断了众多马匹的缰绳,挥动鞭子,所有马都跑得没了踪影,连马车都被带走了。
没了马匹看你个老王八蛋怎么回去。
留下一阵嘲笑,沈夏瑶便离开了此处。
红樱脚劲很大,踢的众人受了重伤,有人甚至忍不住疼痛直接晕死了过去。
而就算没有昏死的,也不能起身,看看众人没有一个可用之人,沈仲远不禁发出一声怒吼。
“沈夏瑶,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似乎压抑在沈仲远心底多时了,发出的呐喊声震耳欲聋,与之前的温文尔雅形象很不相同。
辛都城城门外。
平南王李威和刑部众人先沈仲远一步离开,此刻已经抵达了城门口。
刑部之人知道此事重大,陛下很是注重平南王,宏运世子的事情,已得陛下口谕,由平南王协助调查。
所以今日的结果,刑部有必要对李威进行禀报。
“王爷,刚才的沈尚书所说的现场,经调查来看,是伪造无疑,拿着衣服碎片,定也是假的,这”
李威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今日看沈仲远的神情,和前后递来的碎片不一样,足矣说明这现场有人动过。
沈仲远看到后找来的碎片的瞬间,便开始慌张了起来,口不择言。
再看这花纹和用料,定是贵公子的,而与李宏运有关的贵公子,只有一人,那就是沈成瑞。
所以这碎片定是沈成瑞的。
李威打断讲话之人,吩咐道:“继续查,这现场看似是伪造的,但不妨碍是有人故意伪造,来掩饰真正的现场!”
“是!属下明白!”
应下之后,刑部众人踏进城门,往刑部前去。
李威丧子之痛,很是忧心,而不管是不是真的伤心,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的。
毕竟在众人眼里,李宏运就是他李威的儿子。
转变伤心的面容,眼眶通红,满脸的憔悴,这才踏进城门。
沈嫣然知道沈家出事的消息已经是晚上了。
还是听都城来鹤山观的人闲谈所知,如此重大的消息,竟没有一个人前来禀报。
沈嫣然知道此事的瞬间,第一反应不是想着如何出来。
而是觉得他们都不把自己都放在眼里,如此重大的事情,竟不向本王妃禀报。
被沈夏瑶用针刺穿的手,到现在还没有知觉,沈嫣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拖着残缺的手,偷偷的离开了鹤山观。
为了几日后,太后娘娘前来鹤山观,丫鬟春禾被留下抄写佛经,毕竟事情重大,佛经之事更大。
沈嫣然给进城运菜的农夫一块银子,让自己藏在农夫马车内,趁着最后一批进城的人的,偷偷摸摸的进了城。
下了马车,沈嫣然便往沈府前去。
沈家门外人多眼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