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若真如此,沁婉宁愿一死。
今日这些,就像一场梦,她被李母送到花楼以后,本来她是做好在花院接客的第一天去死的,如今又兜兜转转到了军营。
想到这里,她缩成一团,祈求着不要被选上,做个杂役总比军妓强,她不想让自己辱没了李倜。
如今到了这里,她不禁想起李倜在军里。
他当时是不是睡得不好,冷不冷,会不会饿,沁婉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是李倜送给她的,两人一人一半,李倜告诉她,等他回来,就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可惜等来的却是战死的消息。
借着昏暗的月光,沁婉不眠的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李倜身上的味道。
她这次真的要离开了,离开江州,去往未知的地方。
“阿倜,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沁婉紧闭着眼,她脑里反复的浮现李倜的画面,好似他就在身边似的。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本是炙热的泪水,可遇到夜晚的风,忽然变得寒冷起来。
飒飒风声,将她的抽泣声尽数淹没。
她被李母赶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李倜的牌位,她想给他做个牌位,哪怕看看那牌位,她也能感觉李倜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脑袋迷迷糊糊的,她一夜恍惚,仿佛回到了她与李倜相遇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