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和祁亭一人要了一碗豆浆一边喝着一边打开了面前的糕点盒子。
放在最上面的一层是糕点,看起来模样还就是万福楼的。
谢九策把上面的一层拿下来,这才看到在下面一层放着个信件。
“这是什么?”祁亭指着。
谢九策拿过拆开看了一眼,递给祁亭。
祁亭接过发现上面写着几个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和住址。
“这是什么意思?”祁亭不懂,王宇把这个东西给谢九策是要干什么?
谢九策吃了一块糕点回答:“这是在凤鸾殿先后伺候过皇后的宫女名字!”
“宫女?”祁亭闻言,再次定睛一看,恍然!
只见上面写着:沁柔、琬晗、浣梦。
“那这后面跟着的年份?道永十年,道永十二年,道永十八年!?”
“是她们离开皇宫的日子,在大宴的后宫律法内,凡是宫女满了22岁,方可允许出宫。
当然也可以不离开,有的就像是妃子身边的老嬷嬷伺候主子一辈子。
当然这样的人少,大部分女子还是会在22岁允许放出宫。”
“所以这些人”
“根据王宇给我们的内容看,这些人离开的时候,应该刚好是22岁!
但是”谢九策眉头拧起。
“怎么了有问题?”祁亭不解地看着他。
谢九策拧眉:“粗看问题是没有,但是细细研究,就清楚了。
予淮兄不是宫里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
一个宫女,从入宫开始会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若是浣衣房,那自然是能熬到22岁,就抓紧出来,毕竟这一辈子都是任人欺辱的。
但分到皇后的凤鸾殿就不一样!”
“哦?”祁亭挑眉。
“这样比喻,就好像你进了一个府邸,管家让你去砍柴和让你跟着老爷出去做生意是不一样的。
都是下人,跟对了主子,以后就是旁人吹捧和巴结的对象,跟不对人,就是造人欺凌的对象。
况且当时皇后可是后宫的主子,多少人挤破头进去!”
祁亭想了想颔首:“你这个说法,我倒是认同,但是,只要是女子她就是要嫁人生子的。
22岁,在京都来说已经算是年纪大的了,再不出去嫁人”
“不!”谢九策打断了祁亭的话:“皇后身边的不一样,如果宫女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奉,基本上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是书香门第的女子。
一般这样的女子皇后会指婚。
可能嫁不到什么高门贵户嫡子房做主母,但是一般来说,都会嫁给庶出自立门户。
再不济,没出宫也会被其他贵胄的次子选为主母,打理家事。
所以”
谢九策拿过桌上的信笺递给祁亭,“你看看这信件上写的,都是女子到了日子出去,之后嫁人情况不得而知,也就是她们都没有说好的姻缘就出来了。
要我看,算是逃!”
“逃?”祁亭眯紧双眼。
“就像是宫里有什么毒蛇猛兽一样,到了时候,她们哪里还顾得了自己能不能嫁个如意郎君,不得抓紧跑出来吗!?”
谢九策解释。
祁亭恍然:“所以,你觉得”
“皇后娘娘必然有问题。”
“那我们怎么查?”祁亭问?
谢九策指着信件上的地址:“一一走访!”
五日后。
马车在回京都的街道上飞驰穿行。
谢九策整个人瘫软地躺在里面的软榻上,坐在他对面的是祁亭。
尽管祁亭也是一副劳累至极的样子,好在他还能控制自己不在旁人面前失了体面。
“若是觉得累,多喝点茶,能缓解。”
祁亭把刚泡好的绿茶放在谢九策的面前。
谢九策一听说有水,端起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之后迅速回到软榻上继续躺着。
“怎么就这么巧啊?”谢九策看着被风吹动的马车帘子,凝着外面一片夜色,忍不住开口:“我们先后找了沁柔、琬晗,这二人老家住得远我们多奔波几日就算了。
这人一到,一问,一个是掉进水里淹死了。
一个是给家里修缮房子的苦力,不小心拿榔头砸死了。
不过最多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这大宴太平,阎王是真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收谁的命不行,偏要收这个两个人的命。
就我说的,我们去找最后一个叫浣梦的宫女,该不会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死法吧?”
祁亭没立刻回答,深邃的视线紧紧锁着对面喋喋不休的谢九策。
“你没觉得这一切都很巧合吗?”
“怎么了?”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