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傅皓铭打听了她的住址。
姜韵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很这个男人从哪里窜出来,将她拖到地狱深渊。
晚上梦洁被叫出去玩了,姜韵一个人睡。
姜韵回到宿舍,开灯,疲惫地踢掉鞋子换上拖鞋。
“韵儿你回来了。”客厅里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姜韵一跳。
姜韵看到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姜夫人,眼里很是诧异:“姜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会有我宿舍的钥匙?”
“韵儿,我是你妈,何必叫得这么生疏。”
姜夫人保养得当的脸憔悴了许多:“钥匙是傅总给我的。”
傅皓铭这个变态连她宿舍的钥匙都有了,姜韵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颤抖。
姜韵嗤笑一声:“妈?你有拿我当女儿吗?”
姜夫人眼里噙着泪:“韵儿,这些年不是妈不去看你,是傅总下了命令,不让我们认你,否则就让姜家在京市消失,不然我们早就让人接你回陆家了,你也不想看到你爷爷辛辛苦苦打理的产业就这样没了吧。”
傅皓铭只说让他们将姜韵从姜家剔除,并没有说不让他们去探监
五年啊,每次看到别的囚犯家里打电话来,来探监,姜韵眼里都抑制不住的羡慕。
姜韵冷着脸:“姜夫人,既然我已经和姜家再无关系,您也别总是来找我了,被别人看见对你们影响不好。”
“扑通”一声,姜夫人跪在姜韵跟前。
“韵儿我求你了,就当是妈求你了,你救救你哥吧,我们姜家就这一个孩子了啊!”
就这一个孩子了。
姜韵苦笑一声,微微仰头,欲落不落的泪水被她生生憋了回去:“既然姜家就这一个孩子,姜夫人还是另想办法吧,我无能为力。”
“韵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夫人抱着姜韵的腿祈求:“你也是我孩子,可是你哥是姜家的接班人,他要是倒下了,姜家就完了。”
姜韵甩开姜夫人的手,将入户门打开:“姜夫人还是请回吧,我不是姜家人,这些事轮不到我操心。”
“韵儿!”姜夫人还在祈求甚至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姜韵声音冰凉:“如果姜夫人还不走,那我只能通知靳总了。”
“韵儿,你真的这么不讲感情吗?那可是你亲哥,你忍心看他就这样死去吗?”姜夫人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急了。
姜韵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姜夫人急了按下她的手机:“别告诉靳总,我走就是了。”
临走前,姜夫人深深地看了姜韵一眼:“求你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再考虑考虑。”
姜韵关了灯瘫坐在沙发上,胳膊撑在沙发边上,手抵着下巴。
窗外的月光透过阳台洒了进来,落在姜韵的身上,孤寂又凄凉。
她想起了小时候。
姜哲浩很护着她,在学校里有人欺负她,姜哲浩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将那些小孩打倒:“谁敢欺负我妹,我打不死他!”
所有人都知道姜韵有个护着她的高年级哥哥,不敢再欺负姜韵。
姜韵喜欢吃枫林路上那家老奶奶做的桂花酥,无论多晚回家,姜哲浩怀里都会踹着一份新鲜出炉的桂花酥给她。
他说她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妹妹,是姜家的嫡长公主,是要被捧在手心里骄纵的小公主。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姜哲浩见她第一面不是问她过得好不好,而是直接要她的肾。
曾经那个最偏爱她的哥哥去哪里了?
姜韵垂着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她就因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彻底毁掉了她原本华丽的生活。
姜韵是在沙发上和衣而睡了一宿,早上便匆匆赶去星港湾上班了。
许妍走了,姜韵暂时接管许妍的工作。
公关经理和主管的两份工作叠加起来,让她忙得焦头烂额。
星港湾的客户都是顶级财阀,十分挑剔,姜韵一直在处理各种问题。
姜韵刚安排好女公关的工作。
一个技师匆匆过来找姜韵:“兰屿馆那边出了点状况,客户让您过去看看。”
兰屿馆是专门做spa按摩理疗等养生项目的场所。
技师都是世界级的技师,有专业的职业资格证。
装修古典奢华且低调,设备配置都是世界顶流,在整个京市都找不到与之匹配的。
姜韵随着技师赶了过去,边走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客人,说技师的手法不专业,捏痛了他的脚,现在不依不饶地要求赔偿。”
姜韵心里大概有了数,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姜韵推开兰屿馆的其中一间包间,里面的暗黄的光线昏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