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程昱望着那巍峨的皇宫,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迈向宫门。
皇宫内,守卫森严,金甲卫士手持长枪,目光炯炯。程昱出示了相关信物,在太监的引领下,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穿过重重宫殿,终于来到了朝堂之外。
太监高声喊道:“宣程昱进殿!”
程昱稳步走进朝堂,恭敬地跪地行礼:“下臣程昱,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皇微微抬手:“平身,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程昱再次躬身:“陛下,臣此次乃是奉镇南王赢烈之命,前来向陛下禀报江夏战事。”
此时,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
程昱恭敬地行礼后,微微抬头,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待众人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过来,他这才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赢烈大军攻打江夏郡伏击孙伉大军的激烈场景。
“陛下,那一日,在江夏郡的山谷之中,天色阴沉得好似墨染,厚重的乌云密布,狂风肆意呼啸。山谷之中,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令人几近窒息。”
“孙伉所率的蜀军趾高气扬,张狂至极,个个耀武扬威,自以为胜券在握。岂料我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乖乖入瓮。”
程昱的声音抑扬顿挫,极富张力,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将众人带入了那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残酷战场。
“魏延将军亲率伏兵,精心布设陷阱。那滚石檑木,排列得整整齐齐,严阵以待;弓弩手们隐匿于山谷两侧,弓弦紧绷,犹如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
“当孙伉的中军贸然踏入山谷,我军一声令下,刹那间,万箭齐发。”
“那箭雨恰似铺天盖地的蝗虫过境,密密麻麻,蜀军瞬间陷入一片大乱。”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忍不住惊叹道:“如此迅猛的攻击,蜀军定然猝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此时,滚石檑木轰然滚落,势如雷霆万钧,巨大的轰鸣声在山谷中来回激荡,震耳欲聋。”
“蜀军被砸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山谷的土地被鲜血浸染得殷红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另一位大臣不禁感慨:“这战况真是惨烈至极啊!”
“我军将士恰似猛虎下山,从侧翼迅猛杀出,直捣敌军。”
“蜀军丢盔弃甲,屁滚尿流,慌乱中如没头苍蝇般四处奔逃。”
有大臣兴奋地高呼道:“我军将士英勇无畏,如此气势,定能大胜!”
“王爷则坐镇中军,指挥若定。”
“将士们士气如虹,个个奋勇当先,舍生忘死,奋勇杀敌。”
“此役,我军大获全胜,歼敌十余万之众,孙伉亦兵败身死,身首异处。”
“镇南王逼降江夏太守,江夏郡各县纷纷投效,自此江夏已定!王爷特让下臣前来,禀报陛下,已安圣心。”
程昱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哗然。
程昱再次躬身,说道:“陛下,镇南王赢烈深知此次大胜皆赖陛下浩荡皇威,方能旗开得胜。如今蜀国南阳征北军已破,然赢烈王爷封地仅庐江一处,实在不足以供养大军长期镇守两郡。王爷恳请朝廷派遣大军镇守江夏,而他愿带兵返回庐江郡。”
严浩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此事恐有蹊跷。赢烈此般说辞,或许另有图谋。”
赵宁却拱手说道:“陛下,镇南王素来忠心耿耿,此番或为真心。”
话音刚落,朝堂上立刻炸开了锅。
一位大臣指着赢烈大声说道:“陛下,臣以为镇南王此举定是别有用心,不可轻信!”
另一位大臣则反驳道:“胡说!如今江夏、南阳、南郡局势复杂,只有赢烈王爷才能镇守得住!”
又有大臣进言道:“陛下,庐江一郡确实难以供养驻守两地的大军支出,不如将江夏、南阳、南郡一同划给镇南王,以保边境安稳。”
严浩等人听闻此言,强烈反对道:“万万不可!若将三郡都赐予镇南王,其势力过大,恐生祸端!”
众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匆匆地跑进朝堂。
他单膝跪地,急促地说道:“八百里加急,广汉路大军传来战报,遭遇敌军顽强抵抗,我军受挫。敌军似早有准备,设下重重埋伏,我方将士虽英勇奋战,但仍损失惨重。目前局势极为不利,若不及时增援,恐有溃败之危。”
秦皇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还未等秦皇发话,又有一名士兵匆匆地跑进朝堂。
单膝跪地,急促地说道:“八百里加急,九江郡、广陵郡突发百姓暴动。当地百姓因兵役繁重,加之天灾不断,民不聊生,终是不堪重负,群起反抗。如今两地局势混乱,若不尽快安抚,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