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军师焦未思缓缓站出来,他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两军交战已经有三月有余,军械钱粮耗费无数,不如趁此机会,佯装粮草被焚,粮草不支,被迫退兵,引秦军来攻,在秦军必经之路设置伏兵,一举将秦军主力歼灭。”
话音刚落,一位性急的将领立刻提出质疑:“粮草被烧后,秦军不引兵来攻怎么办,我军会无粮可吃,到时候不攻必败。”
焦未思从容地笑了笑,双手背后。“我军可尽快将粮食转移,粮仓中以稻草填充。等秦军放火完成,我军将士领军杀出,将前来放火的秦军全部斩杀。到时侯烧的是不是粮草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即使事后秦军没有引兵来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而且现在秦军主将赢柱的处境颇为尴尬,前太子被废,现在太子之位悬空,赢柱如果想登上太子之位,必须要有巨大的功劳,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甄瑞听闻焦未思的话,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焦军师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
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案几上,目光威严地扫向众将。
“康子韵,命你率五千精兵,在营地周围深挖壕沟,多设陷阱,务必做到隐蔽且致命,尤其要在粮仓附近加强布置,要让秦军感觉我军防范甚严,但要留有纰漏,让秦军的火能放起来。”
“宋法旭,命你领三千弓弩手,寻一处高地隐藏,密切留意秦军动向,等火势大起,万箭齐发!”
“朱齐才,命你点齐一万骑兵,埋伏在秦军可能的行军路线旁,待其秦军偷袭部队得手后,迅速截断他们的退路。”
“范晋运,你负责带领一队人马,将粮草尽快秘密转移,只在粮仓中留下少量粮草并以稻草填充。粮仓周围安排好伏兵,待秦军前来放火,待其放火成功,听到信号,立刻杀出。”
“其余将士,随本将在秦军必经之路设伏。记住,一定要隐藏好身形,等待时机,一举歼敌!”
甄瑞稍作停顿,又补充道:“负责佯装粮草被烧的将士,需扮演出惊慌失措之态,四处奔走呼喊,营造出混乱不堪的景象。火起之后,要迅速撤离,以免被误伤到。还有,在粮仓附近多放置些易燃之物,让火势看起来更加凶猛,务必要让秦军信以为真。”
“另外,安排一些士兵装作护粮不力的样子,被‘大火’逼迫得狼狈而逃,且要故意让秦军探子瞧见。再派一些人伪装成受伤的模样,哭喊着粮草尽毁,以此来迷惑秦军。”
“待秦军前来探查,定要让他们看到一片狼藉、粮草尽毁的场景。还有,在营地周围多布置些黑烟,增强逼真效果。”
“伏击的将士一定要装成慌乱不堪前来救援的样子。”
“此事关系重大,诸位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差错,否则军法处置!”甄瑞面色严肃,语气凌厉。
众将领命而去。
凉州,武都县。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赢柱的谋士满身疲惫地赶回了营帐。
他一路疾行,顾不得擦去额头豆大的汗珠,匆匆掀开营帐的帘子,向赢柱禀报。
“殿下,属下已探查清楚蜀军的布防和粮草营地位置。”谋士微微喘着粗气说道。
赢柱目光急切,忙问道:“快细细说来。”
谋士拱手,神色郑重地说道:“殿下,经属下仔细探查,蜀军的布防重点集中在其营地正面,那里布置了重重防线,士兵密集,防守森严。而左右两侧的防守相对薄弱,尤其是右侧,防御力量较为稀疏。其粮草营地位于营地后方三里之处,那里仅有少量兵力看守,戒备不算严密。”
赢柱听罢,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传我命令,让敖书速速点齐五千精锐之士,换上蜀军的服饰,携带兵刃,伪装成蜀军。趁今夜月色昏暗,从右侧迂回前行。务必小心谨慎,避开蜀军的巡逻队伍,不得暴露行踪。待接近粮草营地,想办法混入其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粮草营地。”
“让桂宏平率一万伏兵,在距离粮草营地半里处埋伏,待敖书得手,便迅速接应。”
敖书领命后,带着五千精锐迅速准备妥当,趁着夜色向蜀军营地摸去。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了蜀军的数支巡逻队伍。当接近蜀军营地右侧时,敖书发现此处防守果然如谋士所报那般薄弱。
敖书示意众人保持安静,然后带着队伍悄悄混入其中。
进入营地后,他们小心地朝着粮草营地靠近。
然而,就在快要到达的时候,一名蜀军士兵似乎察觉到了异样。
“你们是哪支队伍的?”蜀军士兵大声喝问。
敖书心中一紧,脑子飞速转动,赶忙回道:“兄弟,别紧张,我们是奉命前来换防的。”
那蜀军士兵皱起眉头,怀疑地说道:“换防?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敖书强装镇定,笑着说:“这是上头临时的安排,怕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