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大。
陈妙找了个毯子盖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睫下淡淡的阴影,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
尤其是想到最后将她推下山坡那一幕,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盆冷水,突然就把她给浇醒了。
她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样重蹈覆辙。
而避免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远离他。
真希望关敏的事,能早点结束。
她也想早点离开海城。
离开这个,到处都充满回忆的地方。
陈妙叹气,回房后,蒋祎洲才睁开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翌日八点。
蒋祎洲被早八点的阳光晒得无法入睡。
这房子东西朝向,太阳一升起,阳光就落了满室金黄。
刺眼的光线,让他无法再睡。
可短暂的睡眠,让他头晕脑胀。
他听见厨房那边有动静,眯着眼看去,就看见她正在厨房熬粥。
阳光落在她的背上,像是把她整个人都隐在光里。
蒋祎洲看着她,闻着那一点点溢出来的米粥味,觉得这一切幸福的很不真实。
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他的梦里,也没出现过这么温馨的时刻。
这五年来,他想她,可他的梦里,没有温馨,有的只是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认错后一场落空。
那种感觉,就像是噩梦一样,不停的折磨他。
蒋祎洲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几乎不敢眨眼。
害怕眨眼之间,一切都是假的。
他就这么看着,舍不得打破眼前的美好。
直到,陈妙在转身去冰箱拿鸡蛋时,察觉到他的视线。
“你醒了?”
她说着,又回到煤气炉前,把鸡蛋煎了。
她一共打了两个鸡蛋。
蒋祎洲走近,闻着那淡淡的香味,“我吃不了这么多。”
他眼中噙着笑意。
陈妙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要把盛蛋的盘子端走,赶紧夺了回来,“你干嘛?”
“端去餐桌啊。”
“不用,我要打包的。”
“打包?”
“对啊,淮安不能吃其他的,粥和鸡蛋,再配点小酸菜,最好了。”陈妙说着,开始用保温盒盛粥。
蒋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