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迎面撞上了白舒柔。
白舒柔脚步匆匆,正伸长脖子朝刚离开的谢瑾泉的方向看。
眸光轻蔑、嘴巴啧啧作响:“姜练,你胆子够大啊!谢瑾泉不是来看你了吗?你竟敢撂下谢瑾泉来与这个小白脸私会?”
姜练疑惑:“小白脸儿?”
“没赶上不代表没看到,”白舒柔双手环抱、神情傲然:“我可看到了,方才跟你说话的是那个来自平城,掏空腰包送给你一堆不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裙子的小白脸儿。”
姜练恍然。
白舒柔虽见过谢瑾泉真面容,但无人介绍过,所以她对谢瑾泉的认知还停留在那张暗红色面具。
想到上次在停车场听到的对话,姜练尴尬得脚趾要抠出一座城堡。
“所以,”她试探道:“你追出来,是想谈包养他的事情?”
“那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白舒柔得意洋洋:“你只需要知道,我掌握了你和小白脸私会的证据。”
姜练沉吟:“所以?”
“所以你趁早对谢瑾泉死心,否则你和小白脸儿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丢的可是姜家的脸面。”
“你也生活在姜家,难道你不怕被波及吗?”
白舒柔眸光一暗:“姜家如何与我有何关系?别忘了,我姓白。”
姜练恍然:“同甘不共苦。”
“姜练!”白舒柔脸色骤然冷下:“你说话注意些!”
“怎么?我说错了?”
白舒柔脸色变换不停:“甘我没尝过,苦我也不该受。”
“你敢说你在姜家没有尝过甜?”
“我说没有就没有!”白舒柔声音骤然尖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无比痛苦,我无一日不盼望着姜家分崩离析。”
“姜练,别以为你懂些邪门外道就自以为能看透一切,你少自大了!”
“你说错了,”姜练淡淡:“有一样东西我从未看清过。”
白舒柔一顿:“什么?”
“人心。”
不待白舒柔说什么,姜练又道:“你知道为何人心难辨吗?”
白舒柔眸光微闪:“为何?”
“这就要你来告诉我答案了,”姜练道:“姜砾于你有养育之恩,你却恨姜砾,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