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扣动人心。
看着站在门口、面容平静的谢瑾泉,姜练无比安心。
白舒柔却被这一幕刺痛双眼。
自己的心仪对象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厌恶的姜练那边,怎能不让她嫉恨?
似乎全身血液倒流,她脑袋发黑、紧闭双眼,使出毕生力气大喊:“二叔,把他们赶出去!”
这时,完全裹在被中的白朵也吼着嘶哑的嗓子,仍是重复着一个“滚”字。
白河被这几嗓子吼得心中不安:“瑾泉,今天的事算我对不起你们,你带着小练离开吧。”
谢瑾泉置若罔闻,眼神没有波动,定定看着姜练,似在等待她的命令。
姜练于是道:“我要看看白朵,把她们都带出去。”
白舒柔瞳孔陡然放大,眼睛睁得死死地挡在白朵身前:“不行!”
唔唔!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挣扎的声音。
原是谢瑾泉把按住的保姆绑住、封了口,正往外拖。
绑完两个保姆,谢瑾泉又径直朝自己走来。
白舒柔怕了:“二叔,你愣着做什么?这里是白家,还能任由一个姓谢的随心所欲?”
话刚说完,谢瑾泉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男女力量悬殊,轻易便被押了起来。
白舒柔目眦欲裂地盯着白河:“二叔,你真的要任由你侄女被人欺负吗?”
白河有些犹豫。
他心底深处是盼着姜练给看一看的,只是没想到朵朵反应会这么大。
可……朵朵任性。
若能压着她的任性让姜练给瞧上一回,没准儿能找到病根儿。
“好!”白舒柔冷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宁愿帮着外人也不愿帮自己侄女。”
“那么朵朵呢?她是你女儿,她,你总该帮了吧?”
白河心头一震,看向大床。
便见躲在杯子里的朵朵身子抖得厉害,像是看到什么洪水野兽般。
眼见白舒柔被谢瑾泉压着带出去,朵朵更是发出呜咽声,听上去可怜极了。
白舒柔叫喊声更大,表情也带了悲戚:“朵朵,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白河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白舒柔置若罔闻,继续哭着控诉:“可是这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只是个没有地位的小侄女,二叔不会听我的。可眼睁睁看着你被姜练害死,我真的于心不忍呐!”
“你说什么?”白河挣开白云,颤巍巍抓住白舒柔:“害朵朵的,是姜练?”
“不会是她。”谢瑾泉拧着眉:“她在胡言乱语诬陷姜练。”
白河却不听,双眼直勾勾盯着白舒柔,等待一个答案。
“就是她!”白舒柔终于道:“害朵朵的,是姜练!”
啪!
紧接着的清脆耳光堵住了白舒柔的嘴。
她不可置信地看去:“白云,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白云神色冷峻:“自从你搬回来,家里就没有一天安生,现在还想陷害姜练,我更不能忍!”
“谢先生,麻烦你把这个贱人交给我大哥处理,免得脏了你的手。”
说着,看向白义兴:“哥,把她的嘴堵起来,我听到她的声音就烦。”
白义兴没讲话,只默默走到谢瑾泉身边接过白舒柔。
可看他的眼神,显然不会让白舒柔好过。
“住手!”
忍无可忍的白河低吼着夺过白舒柔。
“她也是你们的亲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却半路杀出了个谢瑾泉。
白河稍稍一愣,不可置信:“瑾泉?你这是做什么?”
“给姜练腾地方。”
白河回首,便见姜练毫不受影响,专注地盯着缩在被子里的白朵。
想到白舒柔方才的话,他有些心悸:“朵朵的情绪不稳定,今天先到这里吧,小练,你先回去,好吗?”
姜练没动。
白河恼了:“我叫你走啊!”
“该走的恐怕是您,”谢瑾泉目光冷冷;“救人该当争分夺秒,白叔,你还是被打扰她了。”
“救人也要征得家属同意!”白河气得嘴巴哆嗦:“你们这么强势,我怀疑你们另有所图!”
这话,就差没把“姜练是凶手”这几个字说出来了。
谢瑾泉双目顿时锋利起来:“若我另有所图,你以为白家能挡得住?”
颤巍巍的白河心中骤凉,双目如炬:“瑾泉,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谢瑾泉做出做出“请”的手势:“请你们离开,给姜练留下空间。”
这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