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厚厚的冰层,无法通航。
陆路还得走大约半个月。
白矖被闷得难受极了,一到驿站就停下半天去散步,让全身的骨头都活动活动。
好不容易熬到了抵达了通州的码头,白矖就看到了一艘宽敞巨大的楼船。
一共有两层,底下还有一层。
白矖带着孩子们,连同林嬷嬷等一众仆妇住在二层的船舱,苏懿南的侍卫和船员住在一层,底层是仓库,堆满了从京城带来的上百个大箱子。
船舱里的面积虽然不如家中的厅堂,但所有的摆设和家具却一应俱全。
白矖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有地方可以走走了。
走出甲板的时候,她就看到站在一楼甲板上的苏懿南,正和几个属下商议着什么。
放眼望去,远处的宽敞的河流和山峦影影绰绰,就是一幅长幅的山水画。
迎面吹来的风依然还冰凉刺骨,但白矖却觉得无比舒畅。
“在这里吹冷风,你不怕生病?”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个带着体温的大氅就被披到了她的身上。
白矖笑道:“这里舒服!”
苏懿南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轻轻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回去了。”
白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想家了?”
苏懿南却轻笑一声:“家?不是?郑国只是我的故乡,那里却没有我的家!”
白矖有些纳闷。
“对于我来说,你和孩子们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苏懿南笑道,“有你和孩子们在,哪里都可以是家。”
白矖心头一酸,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不再说话,却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楼船向南行驶了几天后,有一天夜里,白矖忽然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