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赌坊下注了,压哪位姑娘是今年落月楼的花魁。”
“不会是在金银坊下的注吧?”
沈昭摇头。
“咚咚咚!”
“咚咚咚!”
六声铜锣响,落月楼的大门缓缓打开。
两排粉纱裙的姑娘从门内走出。
走在中间的那位,穿着黄棕相间的裙衫,摇着一把鹅毛扇子,头上簪一朵巨大的红花。
一抹红唇微微勾着,扭着腰臀轻轻靠在门的一侧。
“诸位,今年落月楼花魁大选正式开始!”
“请入场吧!”
她声音娇柔,不算大声,但刚刚好能轻飘飘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沈昭听了这声,都觉的耳朵痒痒的,直起鸡皮疙瘩。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又吵吵嚷嚷起来。
大家争先恐后的朝里挤动。
虽说乱,但沈昭冷眼瞧着,实则有序。
每个人进门前都会递给门两旁的粉衣姑娘一张纸。
粉衣姑娘看过点头了才能进去。
沈昭不知那纸张是什么,但瞧着却是不好糊弄的样子。
有好几个人已被赶了出来。
“这纸张是什么呢?”
“到底怎样才能进去?”
沈昭嘟囔着。
突然金竹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面色紧张,有些不安的说道,“要不算了,小姐,今日人实在太多了。”
“这里是青楼,你不宜如此抛头露面的,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咱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昭却不这么觉得,她拍了拍金竹的手,劝慰她道,“金竹,来都来了,咱高低得要进去看看。”
“别担心。”
沈昭瞧着又一人死缠烂打的要往里闯,被小厮扔了出来。
她不顾金竹的拉扯,走上前去。
“哎,兄弟。”
那人面容质朴,嘴角一颗痣。
他有些不爽又疑惑的看向沈昭,“做嘛事?”
沈昭递给他一张帕子,示意他擦一擦脸上的污渍。
“兄弟,我是外乡人,今日听闻这落月楼花魁大选特意赶过来看看。”
“谁知道竟进不去。”
“如此盛典,可惜是见不了世面了。”
她一脸惋惜的说着,又用余光偷偷瞄着那人,试探性的问道,“兄弟,你可知,如何才能进这落月楼啊?”
那汉子没什么心眼,打量了沈昭这副秀气模样,冷哼一声,也算是信了。
他拿帕子抹了一把脸,说道,“要想进去,就得有金银坊的赌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