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就好了。
请他喝顿酒,也当给这个开始画个句号,也好。
金色家园是中南林业科技大学附近的一个小区,紧邻大学,夜宵摊也是人来人往通宵达旦热闹非凡。
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了。点了一份水煮黄鸭叫,一份辣椒炒肉,一份清炒芽白,四瓶啤酒。
期间无话,我也不想多说,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想起恍若前世的他,站在花团锦簇的天桥围边,冲我浅浅的笑。又想起他伸出手,跟我说:“我要走了,你也不送一送我?”
顿时悲从心上来。眼眶也红润起来。
“你怎么了?要哭脸的样子。”
“没什么,刚眼睛飞进了一个虫子。”我揉了揉眼睛,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虫子?我尴尬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看你也喝醉了,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改天再聚,我…送你回去?”
原本是句客套话,没想到他说:“我就住在这小区门口的这栋,两百米,真是麻烦你了。”
他整个人已经站不稳了,等我把他架出电梯的时候,他身子一斜,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一定是装醉,他的酒量别说两瓶啤酒,就是十瓶也是很清醒的。
我俯下身,拍着他的脸,喊着:“喂…喂…马朗…,到家了,快起来。”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话没错。
十二月长沙的冬天阴冷潮湿,南方的冷是那种湿冷,透进骨子里冷彻心扉的冷。
我怕他感冒,冻坏了身子,从他口袋摸索出钥匙,开了门,连拉再拽的把他扯进屋,抱到床上,脱了鞋子,盖了被子,正准备转身要走。
他冰冷的手拉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