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边的机会好不好?!”
她咨询过了,像她妈妈这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精神病人,算不完全能力人,只要有合法见证,神智清醒的时候是可以起诉离婚的。
从妈妈被周群打到确诊精神病开始,周可就一直试图让妈妈离婚。
可是周群,这个人就像个甩不掉的臭鼻屎,他知道自己一身烂账,死也要拉她们垫背,坚决不和妈妈离婚。
公安局写下的保证书只对守法公民有用,可周群是个无赖啊!只要夫妻关系存续,妈妈永远有被他债务拖累的风险!
陈淑柔失焦的眼神重新在周可脸上聚焦,语气严厉起来:“小可?你怎么还不去写作业?快去写作业!期中考成绩再掉下来,看我不抽烂你屁股!”
“妈!”周可深吸一口气:“不能我一提离婚的事你就逃避!婚姻失败不是你的错,是周群那个狗东西不做人!现在我们和他的债务已经彻底分离,我也长大可以赚钱,可以保护你和小爽!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她捧着妈妈憔悴苍老的头颅,贴着她额头疲惫道:“逃避没用的,你要自己从泥潭里爬出来,妈妈!”
陈淑柔浑浊的瞳仁震颤,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连在身上的心率检测仪忽然哔哔作响!
护士们急忙赶来,值班室里的医生也冲出来,将周可和王逸挤到一边,开始急救。
一个护士责备地看周可一眼:“家属怎么可以这样刺激病人?她本来就身体不好有基础病,不知道情绪稳定是最重要的?”
看着医护包围中苍老病弱的妈妈,周可像是突然醒过来,只觉心脏狂跳,手脚发麻,自责和焦虑瞬间充斥着胸腔,嘴唇颤抖着:
“……对不起。”
是她的错。
好不容易摆脱周群的债务,她太高兴,也太心急了。
都是她的错!
“下次注意点!好在病人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有点心动过速,但你们今天最好离开吧,不然一会主任要来骂人了。”
周可再三道歉,向护士,也向妈妈。
她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拖着沉重无力的步伐离开了住院区。
王逸一言不发地跟着她。
此刻,语言是苍白的。只要陪伴就好了。
他跟着她进电梯,下楼,到缴费处续费,像沉默而忠诚的卫士。
走出住院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对不起,王总。”周可勉强拉起营业笑容,声音沙哑:“让你见笑了。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王逸心里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放周可在跨年夜的晚上,带着这样的心情一个人回家!
正愁该怎么留住她,周可的手机忽然响了。
接通后,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兴奋呼喊喷涌而出,带着欢乐的气息,瞬间盈满车内:
“周可!绵绵说你回家有事突然旷工?哈哈哈哈王总要扣你工资啦!”
“鹿老师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周姐,事情办完没有?我们出来跨年啊!”
“烟花就要开始啦!你快到新城广场找我们!鹿老师和晴川定了视野超棒的包厢!”
“先说好,今天姐妹局,谁带男人谁小狗!”
“周姐快来!我们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