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法律没有意义。
愤怒攥取了全部神智,理智土崩瓦解,周可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高高举起,向着周群的脖颈刺去!
“啪!”
一只手当头将刀打下。
精神病院的护士果然胆色了得,周可恍然记起来,这就是那天她把妈妈气到心律不齐,斥责她的那位。
“我什么精神病没见过?你一个正常人还想在我面前搞命案?”小护士气喘吁吁把她揪出战圈,劈头盖脸地骂:“你想比他判得还重吗?蠢货!你进去了,你妈怎么办?”
灵魂仿佛这时才回归,周可猛地用左手锢住刚刚拿刀的右手。
她猛地窜进床边,小护士刚要喊她,见她一拳攮在周群脸上,才把话咽回去。
周群被制服,医生对妈妈进行了急救。
警察很快赶到弄清情况。
前几天,陈淑柔忽然清醒,不知为何下定决心,给之前有过联系的离婚律师打电话,拟定了离婚协议书,寄给周群。
没有周可替他分担,周群正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收到协议书悲愤交加,只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在他身上踩一脚。
他越想越气,又觉得痛苦孤单,终于决定在杀了陈淑柔后自杀,这样既报复了抛弃他的妻女,又彻底解脱。
陈淑柔被掐住脖子后窒息时间有点长,伤到了大脑,听从医生建议转到了a大附属医院,之后又几次陷入脑缺氧昏迷。
周可在抢救室外,听冷勋说,周爽哭得有些发热,已经被他赶回家休息。警方那边,他找了律师。
“毕竟是你们的父亲,怎么追究,追究到何种程度,我想问问姐你的意思。”冷勋说。
周可拿着又一次发出的病危通知书,感到法律的意义回归了。
这次,法律站在她这边。
一夜没睡的双眼熬得通红,如饿狠了的狼,冷勋很难想象竟能从一个女人眼中看到这样坚定而有杀意的目光。
“……我要他死。”周可发出沙哑决绝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