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像猪窝一般?就连个守门的士卒都不安排?”。
众人一听,皆七嘴八舌的纷纷喊冤,“伯爷,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我们只是地方厢军,又是如边军那样要经常打仗,平时主要做些修桥铺路的事”
“伯爷冤枉啊! 我们并无扰乱百姓之事啊……”
几位军官越说越靠前,嘴里的酒气几乎喷到刘天华脸上。
“砰!” 刘天华一巴掌重重拍在帅案上,那张帅案顿时被他一掌拍碎。
听到动静,帐外十几个特种队员,立刻拔刀冲了进来听候命令。
那几名军官齐齐一缩头,再也不敢吭一声。
刘天华摆摆手让弟兄们退到一边,开口道:
“我很忙,也没心情跟你们绕圈子,听好了,我给你们两个条路!”
“第一,交出兵符令箭,我给你们写个因病解甲的文书,你们拿着滚蛋”
众人一听立刻炸了锅,万没想到刘天华直接就要他们这些人一撸到底。
这是要直接砸饭碗,完全不给人留后路啊。
有人哀求道:“伯爷,哪有这般的?总要给个说法吧”。
有个莽汉胖军官,趁着酒劲叫道:
“姓刘的,说起来你有爵位,但之前你只不过是个桃源县民团头子,去年、去年…呃……”。
低头看看胸口露出的刀尖,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或许还有后悔吧,不过不重要了,也没人在意他表情里的含义。
随着罗三将刀拔出来,死尸缓缓瘫到地上!
帅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其余七个军官惊恐的看着刘天华!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敢叫骂,也没有人哀求,因为他们每个人后心都顶着起码两把尖刀。
刘天华问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
没人回答,他们当然知道,也听说过,年初刘天华私下带人跑去雁门关,与契丹人拼杀的事件。
可他们实在想不到刘天华会这么直接粗暴,要知道地上躺着的是这厢军大营里的都虞候。
在兵马都监没到位之前!
他算是这大营中里,官职最高的一位了。
刘天华继续冷声道:“哼!就是京城禁军白虎卫指挥使,在我面前尚且谨慎守礼!”
“他一个小小地方厢军都虞候,竟敢当众顶撞本伯,你们谁知道,当众顶撞辱骂主将,该当何罪?”。
有人咽了口唾沫小声答道:“立斩……”。
刘天华点点头道:“我刚才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尔等可知道?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
这次他们这些人,都是学乖了,没有一个人出声。
刘天华满意的继续道:
“第二条路就是按朝廷律法行事,吃空饷的,克扣军粮的,苛待士卒的,私自驱使士卒谋利的!”
“或是勾结地方横行不法的,皆按军律处置,你们自己选吧!”。
余下七、八名军官,顿时个个目瞪口呆,脸色迅速变白。
刘天华道:“若你们当中有人自认从未犯错,可以站出来,一经查实本伯立马将他升官!”。
这几人都是面色发苦,却没人敢站出来,也没人敢喊冤。
公平吗?很公平!只要你没犯错就立刻升官,
但可怎么可能没犯错?吃空饷克扣军粮等等这些是大华军中惯例啊,谁敢说没做过?
半天没人吭声,刘天华道:“军中书记何在?”。
有个小吏立刻答道:“在!”。
“立即写出八份因病解甲的公文”。
时间不大,把份公文已经摆上案几上,刘天华也拿出军印,依次在公文上盖好。
刘天华道:“天黑之前你们拿着公文,带着你们手下的亲信离开,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如果天黑之后,我要夜审诸位,严明军纪,一旦发现有人违法乱纪,定会从重处罚!”
众军官面面相觑,他们本来已经定好了攻守同盟!
并做好了跟刘天华长期扯皮的打算,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有扯皮的打算!
而刘天华的意思很简单,快刀斩乱麻!
要么滚,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