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要当着宁宸的面杀了这些人,让宁宸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畜生,你敢?”
宁宸目眦欲裂,放声怒吼。
国舅满脸冷笑,不屑道:“宁宸,本国舅让你知道,何为皇亲?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我踩死几只蚂蚁谁又能奈我何?”
“我要让你知道,我就是法,是崇州的天,这里我说了算。”
潘玉成眉头紧皱,“国舅,你这样做不妥吧?”
国舅冷哼一声,道:“潘金衣,今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拿了我钱,就得为我做事。”
宁宸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潘玉成。
“你果然收了好处潘玉成,你枉为人,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吗?”
潘玉成没理会宁宸。
他盯着国舅道:“我是监察司的金衣,国舅若是当着我的面杀人,一旦消息泄露,传到陛下耳朵里,我不好交代。”
国舅冷笑,“那是你的事。”
话落,缓缓举起了刀。
“住手,给我住手”
宁宸疯狂地嘶吼,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国舅回头看着他,一脸不屑,鄙夷道:“一个小小银衣,也敢跟我作对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如何碾死这几只蚂蚁的?”
“等解决了他们,我再慢慢陪你玩跟我作对,就是跟皇家作对,到时候不止是你,你家里人都得死,满门抄斩是跑不了了。”
宁宸眼神冷冽。
他不确定玄帝让耿京转告自己一查到底,是不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国舅?
但国舅的那句满门抄斩倒是让他热血上涌。
若自己猜对了玄帝的意思,杀了国舅自己也死不了,说不定还会加官进爵。
若猜错了,落个满门抄斩,拉上宁自明和常如月母子一起上路也不错。
妈的,拼了,赌一把!
宁宸一声怒吼,往前冲去!
陈冲和另一个银衣竟然没能抓住他,被宁宸挣脱了。
宁宸就地一滚,捡起自己的刀,然后犹如猎豹扑向国舅。
“宁宸,不可”
潘玉成脸色大变,放声大喊。
其他人也被惊得脸色发白。
宁宸冲到国舅面前,手里的刀带着满腔怒火横扫而出。
“啊”
在国舅惊恐地尖叫声中,长刀直接砍进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了宁宸一脸,刀卡在国舅的脖子上拔都拔不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这可是皇亲啊杀皇亲,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
宁宸松开刀柄,国舅的尸体倒地,砰地一声,惊醒了所有被吓傻的人。
潘玉成脸色无比凝重,沉声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陈冲和另一个银衣上前。
宁宸这次没有反抗,被戴上了手铐脚链。
潘玉成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下麻烦大了。
宁宸被暂时羁押在国舅府的一个房间里,由银衣负责看守。
潘玉成还得处理这个烂摊子。
三天后,宁宸就要被押解进京受审。
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宁宸这次必死无疑。
陈冲端着饭菜走进房间。
早上的饭菜还放在那里,一口没动。
宁宸带着手铐脚镣,坐在一个圆凳上,听到陈冲进来,连头都没抬。
陈冲叹口气,上前道:“宁宸,吃口东西吧,你这样下去,没到京城,身体先垮了。”
宁宸冷笑,道:“不用假惺惺的,我知道我这次必死无疑所以,就别浪费粮食了。”
“你们有虚情假意的功夫,不如把这些食物分给外面那些快要饿死的百姓。”
陈冲皱眉,道:“你误会我们了。”
“误会?难道你们没有受贿?没有接受国舅的贿赂?”
陈冲道:“我们是拿了国舅的银子,但那是为了稳住他和崇州的官员那些银子,潘金衣已经登记在册,派人送回京城去了这些,都是以后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宁宸抬头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根本不信。
“那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抓国舅?”
“宁宸,你太冲动了,我们要做的,是肃清整个崇州官场,现在无凭无据,拿什么抓人?就算你将国舅带回京,说他草菅人命,强抢民女这些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陈冲顿了顿,继续说道:“国舅背后是当今皇后,连陛下都要给皇后三分薄面若无真凭实据,根本奈何不了国舅。”
“我们拦着你,是在保护你你这一刀,虽然解恨,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听陈冲这样说,宁宸倒是对自己猜测愈发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