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鸢大脑一片空白,四肢一阵阵发麻,几乎无法思考。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挣扎不得。
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原来她日日夜夜的所想所念,日日夜夜的坚持,原不过是个笑话。
阿囍于心不忍的别过了头。
真相再怎么残酷,总要接受的。
褚鸢心里止不住为云盛找补,或许只是云盛偶然间的来的呢。
但那怎么可能?
这些信件,写的都是魔族机密,又藏得隐蔽,如果不是阿囍,这些秘密必然会烂在这间小小的书房。
如果不是魔尊本人,谁能拿到这些?
可怜她还为了云盛叛离宗门,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褚鸢觉得喘不过气,绝望得喘不过气,整个人羞愤欲死。
她原本只是个笑话。
她像个傻子,被魔尊耍得团团转。
下腹一阵阵的坠痛,大股大股血液,混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涌出来。
下腹疼的要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将她开膛破肚,褚鸢忍不住大声惨叫。
阿囍回神,低头看见的就是褚鸢的惨状。
褚鸢竟要生了!
阿囍顿时失了主心骨,她竟要生了!难道不是过几个月才能生么!
褚鸢疼得躺在地上止不住挣扎。
是血,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衣摆。
恨!好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我真是个傻子!活该去死!
褚鸢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冷汗直流,却心如死灰,像是失去了求生的本能。
她肚子里,怀的是属于魔尊的孽种。
就算生下来,也是个不为世人接受的怪胎。
孟忱看不得这一幕,恨不得亲自动手帮褚鸢接生。
可她只是个观众,什么都做不了的观众。
眼见褚鸢身下大片大片的血液,阿囍再也无法隔岸观火。
“你是疯了吗!”阿囍大喊道。
褚鸢这才注意到来人,身着红衣扎着高马尾的阿囍。
“你……也是魔族人?你、你也是和他一起骗我的?”
阿囍愣了愣“都什么时候了!什么魔族不魔族的”
说罢,阿囍动手,想把褚鸢抱回屋里。
“你别碰我!”褚鸢声音因极度痛苦而变得颤抖,却还硬挺着。
“你到你是谁?你就是刚刚的和尚,对不对?”
褚鸢像是忽然找回自己的脑子。
“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是云……魔尊的人,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