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为官数十年,兢兢业业两袖清风!百姓们都对他爱戴有加,都是这个狼心狗肺的恶人!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
孟忱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怎么,这句话背下来了?”
老太太不说话,只哭天抹泪的,几乎晕厥过去。
“我说大娘,您演也该演得像点,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呢”孟忱嘴角带着危险的笑。
“你别太欺负人了!”老太太旁边的妇人指着孟忱鼻子骂道。
孟忱本就气不打一出来,听见这话更愤怒了。
“你说我欺负人?你的好儿子,马知州,为官几十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你的好儿子死了,多少百姓跑过去哭诉他所犯下的恶行?”
“你说他给我倒了一碗酒,我就把他杀了?你怎么不说他胆大包天,连本尊都敢调戏?这么多年你儿子手下过过多少条人名,你自己算得清吗?”
老夫的哭声顿了一顿,紧接着不顾一切的继续干嚎。
孟忱心知跟这种人理论无用,一甩袖摆坐下。
“你们家大业大,怎么样都不要紧,但我要讨我夫君的清白!求贵人们帮帮我们,惩治这个贱女人!”
孟忱撇了撇茶沫,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不好喝,都放凉了。
“这位大娘,您这么说可就有失偏颇了”裴奕皱着眉说道。
“其一,你儿子恶贯满盈,孟忱是为民除害。其二,孟忱在天山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如果继续这样颠倒黑白,我天山也不是好欺负的!”
老太太听了几句硬话,又趴在地上嚎哭。
“我的儿啊!你死的冤啊!”
孟忱被吵得头疼,拍案而起。
“要哭滚出去苦!你去汾河问问,谁能说出你儿子半句好话?在这跟我演上了,装什么呢!”
席间议论纷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老太太完全是滕都找过来碰瓷的,坏就坏在,现在天山因为亘古塔的事,不得不多加忍让,这才让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