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除了汗什么也没,虚弱开口:“算是吧。”
谢芃舒和李语从外边回来,开了窗户和门。
是梦吗,明明她看到的,听到的,如此真实。
她们宿舍算得上是熬夜圣斗士,除了今天张知润补觉,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晚上十二点半熄灯后才开始酝酿睡意。
江流刚回来,谢芃舒两人还在跟隔壁寝室闹腾,停电那一瞬张知润像是被人扼住呼吸一样,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脖子,江流感觉不对边摇张知润边发消息让两人回来。
几人打了台灯围坐一起,江流搬了椅子最后加入,一过来她鼻子不自觉地狠狠抽了抽,神色有些凝重,问“知,你去哪了?”
“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闻着有股味儿,跟你以前身上的不一样。”
“什么味?”李语凑到张之辱身边狠狠的吸了一口。
笑得一脸淫荡:“哟西,花姑娘,香!”
江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短发:“没事,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谢芃舒有些担忧问:“知,梦到啥了,怪吓人的。”
“唉,别提了。”说起这个张知润直摇头,把自己今天晚上的经历复述一遍。
谢芃舒反应不大,就是直直咋舌,李语捂着胸口感慨:“chao,姐不玩纯爱就半个月,江湖的风变这么快?”
江流听得却是身体都僵了,脸色煞白,盯着张知润的脸双目失神,喉头一哽:“你真的去了……”
几人一脸疑惑,“流儿,咋了?”江流没答,失魂般捞出自己抽屉里的瓷瓶出来,倒了个珠子到手上。
捂在手里缓了会冲着几人道:“你们都放手里一会。”
几人搞不明白但都照做了,从谢芃舒开始,然后李语,最后张知润。
乳白圆润的珠子像颗雪球似的,从江流手里拿出来还带点余温,一圈下来美神变化直到到了张知润手里。
冰凉,变紫,紫里透黑,……全部变黑。
江流身体一抖,几乎是飞着去自己桌子边,快速的拿出把大剪刀和一张众人没看清的纸。
“啪——”
随着那张纸被排在门板上张知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只觉得脚底板发凉后脖子一松。
气氛瞬间静默下来,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流儿,这啥意思。”李语小着声问出口,那哪是张纸啊,明明是道符。
江流坐回椅子上抿着嘴没答,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腾的站起来,手起刀落剪掉了张知润一缕头发。
几人一惊,“流儿——”
还没等她们发出质疑江流就点了手里的火柴。
两次,完好无损。
江流眉头一皱,手指微微划过刀尖,一滴血涌出,正好滴落在发丝上,眼见着只剩火星的柴火棍倏的冒出一簇蓝色火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原本乌黑发亮的发丝在血的侵染下糊在一起开始弯曲抽搐,像是一团肉抽缠绕在一起,几人胃里一阵翻涌,在滋滋的火烧声中看着那些头发丝一点点化成滩脓液。
“呕——”
谢芃舒刚吃完鸡爪,最先没忍住:“这是什么——”
江流这会儿倒像是松了口气,收了珠子,“说来话长。”
李语拍拍她,一脸正气:“那就长话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