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润顺着记忆在来到‘谨歆’的时候,它看着更加冷清。
木板门已经合上一半,她在门外探头张望,“你好——”
男人似乎并未在屋内。
天色将暗,看着手里的东西,张知润微微抿唇,迈了门槛进去。
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家店的风格。
梨木桌椅,雕花屏风。
张知润看的墙上的白狐画一时出神,“咣当——”楼上突然传来的异动让她一惊。
去打声招呼?她想起了这家店还有二楼。
“哒,哒——”
缓步上楼后,最先看到的是两扇支摘窗,然后是街边灯笼的光影,半身高的铜镜,紧接着就是……
纱幔,娇喘,伏动……缠热交织的身体……
轰——
她腿肚子一软,像是被定到了原地。
电光火石间,只觉得被后面的人轻揽住了肩膀。
回过神的时候,来人已经被拉到旁边柱子后,她下意识的想要出声,对方仿佛早有预料般,先行捂住了她的嘴。
来人可不就是江北淮。
柱子的宽度只够遮掩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来人拉着她后背紧贴着柱壁,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掌心一片濡湿,后者喉结不由得滚动。
那两人是在纹身床上做的,应该才开始不久,身上还挂这些衣物,男人站在床边,女人细藕似的小臂攀附着他背脊蜿蜒盘走,花白的腿晃动在他腰上的西裤旁,面色潮红,表情极度隐忍。
投入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谁?”
张知润冷汗连连,僵硬了身体。
“……”
黑暗中的两人屏住呼吸,就在张知润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女人出了声,“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嗯——”
她似乎是承受不住了,声音中带着情欲的娇喘,刺得男人呼吸一粗,“啪——”一时之间,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声清脆的巴掌声。
张知润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脸上红得像是被煮熟的虾子。
度日如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别舔。”
淡淡的檀木香,颈间传来身后人的气息,温热的,拂过她的耳后,有些酥软。
欲哭无泪,她哪有?!!
男人皱着眉面色有些冷,语气严肃,张知润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了无奈和叹笑。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掷地有声的心跳一时分不清是谁的。
想要辩解,刚拉下男人的手,投入俩人又有了新动向,面红耳赤的喘息中,带着细碎低吼:“去那边……”
顺着铜镜张知润看到了两人缠绵着向案旁走去……
嘶——
她脑门一疼,江北淮目光紧盯着她,嘴型无声的说出:“不许看了。”
凶巴巴的,张知润脖子一缩,不看就不看。
“砰——”
“叮咚——”
那边碰掉了什么东西。
她的手机响了……
手一软,“哐当”,亮着屏幕的手机轱辘出柱子,天旋地转,张知润恨不得当场饮恨西北。
死一样的寂静后,惨叫声四起。
“啊啊啊啊——”女人慌乱的尖叫。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捡起手机,连滚带爬,她飞快的从二楼飞奔而走,等跑出一条街后才拍着胸脯大口喘气:“……我出来了,他应该就不会发现吧——”
临跑前她特意换了方向,天色暗,柱子后边应该还是看不出来有人的。
捂着胸口的平安扣,双手合十:“祝老天保佑你。”
说罢拿出手机,她倒要看看是谁要害她老命。
嘶,张知润没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是她祖宗。
跑到茶馆的时侯她几乎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道:“老师——”
大堂前站着的是两个人,那叫砚书的女子见着她时,眼神明显一怔,转而很快恢复了正常,眼梢带上了几分笑意,递了一个纸袋子给宋承霖。
“宋先生实在不好意,大爷爷今天身体不舒服,改日您来定在请您喝茶。”
“这茶在店里卖的还不错,大爷爷再三交代要给您带些回去尝尝。”
张知润不知道他们打什么暗语,心里七上八下坎坷的不行,手机上和宋承霖的聊天界面还没来得及关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谈崩了?
宋承霖侧头看了看茶袋,一笑,伸手接住:“今日多有叨扰。”
“砚姐,客人找!”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跑堂小哥吆喝了一声,徐砚书眼角一挑,转了口型,冲着二人颔首致歉:“那二位慢走——”
宋承霖又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