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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1 / 2)

张良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若是因为良而辱了公子威名,良愿以死谢罪。”说罢,便向韩宇一叩首,以表自己的清白。

韩宇见状,慌忙想把张良扶起。奈何张良的确不是在做样子,跪在地上就是不从。

“四公子,良并无结党营私之心,是真真切切一心只为韩国之国运。四公子当日肯向王上举荐良为司寇,良这一生都铭心刻骨。若是因为公子对自己的看重,而落到朝堂众人揣度公子,良愿以死来证明公子的清白。”

张良这一通肺腑之言可真是不漏一点马脚,韩宇倒不知该怎么拿捏他。

张家五代为相,培养出来的后人的确是可塑之才,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实属可惜。

”子房啊,与我相比,老九是不是更得你心?”韩宇作罢,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良绝无此意。良与九公子亦师亦友,从九公子身上学到了很多经世之道。九公子也对良照顾颇多,良没齿难忘。但我二人从未在朝堂有过不正经的勾当。九公子未曾在朝堂扩展自己的势力,良也不是九公子的党羽。张家世世代代都只为韩国鞠躬尽瘁,从未有结党聚群之大逆不道之行为,还望四公子明鉴。”语毕,张良又向韩宇磕了个响头。

这次,韩宇冷静了许多,叹了口气,许久未开口。

“罢了,你先起来吧。”

闻言,张良站起身,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韩宇。

韩宇站起身,走到张良面前,抬手扫了扫张良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开口道:“无论是谁当上了君王,子房你定会倾尽所有,毫不保留地辅佐吗?”

“无论是四公子还是九公子,二位公子都是大韩王室成员,且都对良有知遇之恩。无论是谁,良定保留赤胆忠心,不遗余力地辅佐。”

“好!子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朝能有你这样的忠心之臣,实属难得。”

“四公子谬赞。”

“子房接下来是再坐坐,还是?”

“祖父最近身体抱恙,还需良尽心照顾。还望四公子海涵。”

“那,替我向张相国问好。”

张良作揖告退。韩宇的脸也瞬间变了颜色,忧心忡忡地看着张良告辞的方向。

张良不为自己所用,虽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韩王室,但照之前韩非与他的相处状况,也难保张良没有私心。

“公子……”韩千乘立于一侧,杀气腾腾。

“切莫冲动,事情还没走到最后,老九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等我登上王位,就看子房能不能兑现诺言了。”

“公子,姬无夜刺杀九公子一事失败。要不要我……”

“千乘啊,人都已经去秦国了,你还想在别人的土地上作奸犯科吗?”韩宇皱了皱眉,本来就因张良一事愁眉不展,韩千乘还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

“姬无夜在朝堂的势力远比我要大,子房就算是不帮我,也一定不会去帮姬无夜。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保没有利益交汇,静观其变即可。”

最让韩宇害怕的是,他感觉现在的朝堂可能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他隐隐感觉到,好像有第三股势力藏匿其中,藏在他和姬无夜都看不到的角落,像是穿梭无形的流沙,微小而又强大。

试问一朵花、一棵草的生命力有多强大?即使是被夹在岩石的夹缝中,即使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折在阴暗的石缝里,它依旧还是向上爬。

它不惧两边的压力,即使阻力重重,它也要看到梦想中的阳光。

韩非搓着下颌,认真观赏这幅奇景。

“前方的可是九公子?”

韩非闻言,抬头看了看来人。来人约莫已到而立之年,上身着墨灰色上衣,下颌一撮胡子衬得此人更加老成。他身边立着一位气质绝佳的女人,一身火红的外衣衬得她肤如凝脂,头戴金钗,头发尽数隆起,不能说是雍容华贵,但也算得上仪态万方。

韩非向来人作揖行礼,礼貌问道:“敢问阁下是?”

“我是燕国太子,燕丹。能遇见九公子,实属荣幸。公子的《孤愤》《五蠹》可谓是人尽皆知,其中的思想也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太子过奖。只是一些自己的见解而已。但是观点终究只是观点,它落在纸上毫无意义,只有付诸实践,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说来也是,在韩国,他的政策难以推行,韩王的懦弱与姬无夜的强势是推行的两大阻力。而秦王嬴政虽看重自己的思想,也确实对自己提出的一些政策也采纳了,但是秦国毕竟是异国他乡,等到将来嬴政还是要将剑指向韩国。

韩非怎么想都感觉自己是在助纣为虐。

也不知道现在卫庄兄的进展怎么样了。韩非心想。

“九公子近来睡得可好?”燕丹问道。

“要是放在之前,我睡在哪儿都是可以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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