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江嫣跟在席宴身后,身姿摇曳,眉眼孤傲,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席冥海率先站了起来,指着江嫣的鼻子怒吼道:“江嫣,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胃到现在还是很疼!”
江嫣勉强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席冥海,淡淡开口:“二叔啊,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反过来问我了,你怎么说都是一家之主,何必盯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放,怎么,是怕他出生后分席家的家产?”
席冥海出手弄掉侄儿孩子的这件事情,传出去确实不光彩。
席老爷子看了席冥海一眼,故作不知:“冥海,江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席冥海蹙起了眉头,嫌恶的目光扫过席宴,毫不留情地开口:“一个私生子的孩子,没资格出生在席家。”
席老爷子沉默片刻,良久,才对着江嫣语重心长地开口:“江嫣,我们都是一家人,任何事都能坐下来好好谈,你没必要用邪术折腾你二叔的身子啊,他要是垮了,席家就完了!”
江嫣的眸光越来越沉,冷哼一声:“席宴,早听说你在席家不受待见,没想到今日一见,传闻不假。”
何止是不受待见,他们是压根就没有把席宴当人看!
席宴没将江嫣的讽刺放在心上,反而是看向他的父亲席博文。
只见席博文将头低着,一声不吭。
江嫣顺着席宴的目光看去,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开口:“爸,你怎么不说话,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你的孙子弄死?”
席博文抿了抿唇,眼神躲闪:“都……都听你爷爷和你二叔的。”
如此,江嫣已然明白了这席家人的态度。
看来想她死的人绝不止一个!那就得一个个挨着收拾了!让她看看先从谁开始呢?
最后,江嫣审视的目光落在席老爷子身上,嘴角缓缓勾起。
席冥海没时间和江嫣在这里商量,他横着眉头开口:“江嫣,你今天不仅要把我身上的邪术解开,还要在这里留下你肚中的孩子!否则……”
江嫣根本没有将席冥海放在眼里,踩着高跟鞋与他擦肩而过,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了席老爷子的旁边,双腿交叠,眉眼妩媚。
“否则怎样?”
席冥海快要被江嫣气死了,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否则,不仅你和席宴要滚出席家,就连你身后的江家,我也要连根拔起!”
江嫣笑了:“席冥海,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坟头草都快要比你高了,你还真是不懂事。”
小辈叫长辈的名字?还说席冥海不懂事?
齐飞的下巴都快要惊到地上了。
夫人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席宴的神情倒是要比齐飞淡定多了,全程上下都在看戏。
江嫣行为如此不羁,若是没点真本事,待会儿怕是无法收场了!
席冥海被江嫣气笑了:“好好好!我本想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你却想骑在我的头上!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了!”
门口的保镖冲向江嫣,席冥海则是顺手拿起了一个烟灰缸。
想他叱咤商场半辈子了,谁敢这么和他说话!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今天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
席宴的神色冷了下来,周身隽起浓郁的杀气,正要开口,江嫣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
“席冥海,你看这是什么?”
江嫣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三张符纸,轻轻晃了晃。
席冥海见识过江嫣的邪门,急忙停下了脚步,旁边的两个保镖也向后退了一步。
“江嫣,你又想干什么!”
江嫣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缓缓开口:“这一张,是雷暴符,中间这张是五山符,最后这一张呢,我给它起名叫肝肠寸断符,席冥海,你想要哪一张,还是说,这三张你都要?”
席冥海犹豫一番后,直接将身后的两个保镖推上前去。
“你们上!”
江嫣的笑容不减:“唉,该说你们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你们实在太愚蠢了呢?”
江嫣抬手,轻飘飘地将两张符纸扔了出去。
雷暴符落在其中一名保镖身上时,“嘭”的一声,他的衣服瞬间炸开了花,胸膛血肉模糊。
五山符落下时,另一名保镖先是双膝跪地,然后就像是有一座无形大山在压着他一般,直接趴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就连席宴,都攥紧了轮椅扶手。
席冥海倒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望着江嫣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江嫣嘴角微勾,起身走向前,冲着席冥海晃了晃手中最后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