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上下,江嫣的神色都很平静,就像是在谈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可席宴却没让江嫣受这份委屈。
“霍爷爷,不劳烦馨然来接我了,我认路。”
“而且我老婆还没去过天城,我先带她逛逛。”
“放心,一定不会误了您的寿宴。”
说着,席宴握住了江嫣的手。
听此,霍春庭声音停顿了一秒,最后叹了一口气。
“好,就依你。”
挂了电话,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旁失态的霍馨然。
“馨然,爷爷知道你喜欢席宴,可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
“堂堂霍家大小姐觊觎有妇之夫,传出去对你对霍家的名声都不好!”
霍馨然脸色惨白,眼底甚至有几分埋怨。
“爷爷,如果不是您,他或许早就喜欢上我了,哪还有那个江嫣什么事!”
霍春庭摇了摇头。
“馨然,爷爷是让席宴照顾你,可你怎么不想想,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娶了别人,你所谓的爱情,真的存在吗?”
“若是两情相悦,岂会受他人影响?”
霍春庭就差直说席宴压根就不喜欢霍馨然了。
可霍馨然还是执迷不悟。
“爷爷,我不甘心!”
“她才是插足我们感情的罪魁祸首!”
说着,霍馨然的神色阴狠下来。
“只要她死了,我和席宴就能够重新开始。”
霍春庭面容更加苍老了几分,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馨然啊,你三番两次在那个江嫣手里都没讨着好,怎么还不死心?”
“她也不是个善茬啊!”
“到时候伤敌不成,自损一千,你这不是诚心让爷爷担心嘛!”
霍馨然眼眶红了,眸色之中尽是恨意。
“所以,爷爷,我要在您宴会上做些事情,您千万不要生气。”
霍春庭脸色骤变。
“荒唐!”
“我霍家在天城屹立数百年,寿宴上来的更是各行各业各家族的代表,你是想让我霍家成为全国的笑柄吗?”
霍馨然微微颔首,眼神坚定。
“我已经做了两手准备,若是我布的棋子能够成功除掉江嫣,我绝对不会在您的寿宴上闹事。”
“若是我的棋子不争气,到时候还请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春庭一脸怒意,刚要开口。
霍馨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爷爷,求您了。”
“就让我疯狂这一次,若还不能挽回席宴,我发誓我再也不执着于他了!”
良久,霍春庭扶起了霍馨然。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切记,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霍馨然拭去泪水,笑出了声。
“谢谢爷爷,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去吧,我也乏了。”
霍馨然带上门,转身的一刹那,脸色瞬变。
门口候着的手下上前。
“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霍馨然眉眼凌厉可怕。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否则,我要你的性命!”
“是!”
……
风雨欲来,夜静。
江嫣站在阳台上俯瞰夜景,肩上多了一件温热的披肩。
席宴与她并肩而立。
“怎么,睡不着?”
“嗯。”
席宴目光扫过她手中不停摩挲的黑石吊坠,声音微沉。
“你手里的东西和清呈古玉相比,哪个更好?”
江嫣回过神。
“它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甚至,不是一个世界。
“它有什么作用?”
说到这里,江嫣神色微滞。
要说黑月轮有什么作用,这才是她最为疑惑的地方。
黑月轮虽是玄界法器,可别的能力没有,只有一个穿梭空间的本事。
在玄界,一步踏百里。
在人界,可助她回玄界。
她夜夜失眠,就是因此。
她来到人界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提前布好的棋局一样。
否则怎么解释她刚好需要筹集回玄界的灵物,这黑月轮就以这种形式回到她身边呢?
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
现在她明白那夜夜缠绕她的噩梦,并不是无中生有。
她,真的被人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