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便越来越浓郁了。
最后一扇门,从门缝中隐约透出昏黄的暖光,陈青桃皱眉,听到细微的声响传来。
“好看吗?你以前最喜欢我穿这条裙子了。”
门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便又听到,那道稍显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哎呀!不要弄湿了,等会儿还想穿给你看…”
空气静了一会儿,她突然叹息,低语:“…嗯,我明白。”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那人哽咽,“你就杀了我吧,好不好?不要让我一个…”
陈青桃推开铁门,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老人抱着一团皱巴巴的裙子,她站在那面被肉团包裹的墙前,涕泪横流。
那团被肉团包裹的墙,各种红色的丝线从肉团的缝隙中往外延伸,像被风吹动的小草一样随风飘舞着,
而那张位于肉团中间的脸,不再是慈眉善目,不再有淡淡的忧伤,他的双眼翻白,从口腔里往外蔓延出各种细密的丝线,随着呼吸的频率而摆动着。
但尽管如此,那些孢子也没有漫出墙面一毫米。
“你、你是谁?”老太太惊恐道。
从她身后撕开一道缝隙,艾尔维拉钻出来,黑水裹满房间的每一处,
陈青桃嗓音淡淡,没什么表情,“杀了。”
艾尔维拉的利爪伸向老太太身后的那面墙,她大步跨到墙前,张开双臂,大喊:“不要!”
艾尔维拉的手在距离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下了,
老婆婆突然跪下来,哭声祈求,“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一个人都没害过,一个人都没害过、真的一个人都没害过……”
她是那么的苍老,那么的瘦弱,陈青桃从她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面孔上看不到半点幸福的痕迹。
艾尔维拉放下手,她以跪着的姿势向陈青桃靠近,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放过我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