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这是陈青桃的第一想法。
艾尔维拉和小章鱼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她漠然扫了一眼这位朝自己莫名其妙捅一刀的疯子,从台上下去。
“先回趟医院,”白朮着急道。
“等一下。”
金杯在后面出声,从怀里掏出两枚黑色硬币,硬币放在指甲盖上,朝二人所在的方向弹了过来。
他边弹过来边解释:
“嘿嘿,金杯我啊刚才发现这个后厨刚好剩两个。说起来都怪我粗心,才引起大家误会。所以这就送给邹少和这位、这位美女了……”
白朮脸黑的接过。
后面的人团团围住台上的灾,老大老大地叫着。
陈青桃的右手以相当稳定的频率滴着血,如果仔细观看就会发现她洞口的皮肉像在编织的线,一下一下将缺口补全。
她的身体正在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自愈,等到白朮带她离开小巷时,手腕已经好全了。
她甩了甩有点酸涩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按下衣服底下往上浮动的眼珠,“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只是流了点血,很快就好了。”
白朮瞪大眼珠子,觉得那种出血量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于是二人在巷口拉扯了一会儿,最终双方最终都退了一步,陈青桃在附近的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
下午五点,他带陈青桃去上城区最边缘的五金店门口,再往前走两百米,就能看到和下城之间隔离的那面墙。
白朮从车上拿下来两件黑色斗篷,陈青桃穿上,把帽子戴上。
五金店门口的招牌摇摇晃晃,店老板在车底下躺着修理底盘,白朮叫了一声狼狗,体型瘦弱的男人从车底下往外一滑,露出排骨似的身躯和那张满是油污的脸。
“sei喔——似邹少呀。”
男人带有极其明显的口音,且有点尖锐拉耳。
“你来做s么嘞,似车子坏了嘛。”他从车底下爬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后面的灰。
“不是,今天来有别的事,给。”
白朮把两枚黑色的硬币递给他,狼狗的指缝满是黑色机油,他小心翼翼的接过,
“哎呦,原来似让我赚马内的喔。”
他抬头打量着陈青桃,“这位美吕眼生吼,和你s么关系勒。”
“废话怎么那么多,快给我们开门。”
“好滴好滴,不要zhei么急嘛,我这就来……”
他边说边把硬币放嘴里咬了咬。
狼狗将他们两个领到房间里面,那里面有扇铁制的门,狼狗把两枚硬币放到墙上一个通口,铁门自动打开,里面黑黢黢一片,只有两个人勉强能站住的空间。
“老规矩喔,踩两下左右左左右。”
他说完这句便把铁门“啪”地关上,白朮跟她解释,这片空间其实是一个电梯,踩两下是电梯要去的地方,后面的方位则是他们等下要穿过的隧道。
“那踩一下呢。”
白朮:“不清楚,我只去过踩两下和踩三下的地方。”
他踩了某个地方两下后,陈青桃便能感受到明显的下坠感,“踩两下是黑市,踩三下是夜之城入口。”
“夜之城是什么?”
“它又叫罪恶都市…只有真正的罪犯才能弄来通往那里的硬币。我在地下拳场遇到过一个,他杀了人,后来就逃到那种地方。”
“我们要找的人在黑市,叫虎哥。他是一个情报贩子,手上掌握着十一区许多隐蔽信息来源。”
电梯停下,随着汽声响起铁门自动打开,陈青桃踏出去。入目从墙到脚下踩的每一寸都是黄铜制成的铁皮,
白朮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盏油灯,点亮,“我们走吧。”
他们踏进眼前的唯一出口,一个圆形的门,唯有白朮手上摇曳的黄灯堪堪照亮通道。
他们像是进入了某个巨型水管,踏上去的每一步都有不真实的回响。
“这里有点黑,马上就好了。”
白朮说。
管道中间有断口,有其他人会提着油灯从断口进来。
白朮提着灯,带着她穿过那些管道口,在最后一个通往右的管道里到达了所谓黑市。
沿街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许多披着黑色斗篷的行人在中穿插,这里比陈青桃想的还要热闹,也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或许是空气流通不好的原因,这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怪味,但在忍受范围内。
它更像一个发展落后的街道,除了中间的过道以外两边都是摆在地上的摊子,当然也有建造起来的铁皮房,铁皮的周围装有通风管,陈青桃很好奇这些管子通往地面上的哪里。
白朮领着她再往里走一会儿,找到一处墨绿色的斗篷,门口摆着一张木桌子,前面挂着一面黄色的旗。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