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内部被掏空，也是有往日案件卷宗可循，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体内的内脏失去一大半的尸体，不过也确实没有见过掏的这么干净的，就像是那些内脏本身就不存在。
至于皮肤表明，那他就是完全没有见过。
小豆包没有立刻回答周嘉木，而是问着：“不会丢下小豆包吗？”
说到这里，小豆包的眼神怯生生的，这让周嘉木心底顿时涌起罪恶感。
“不会。”
听到这里的小豆包高兴的抱住对方的脖子，开始给对方答疑：“很简单啊，是因为镂虫，一种很古老的虫子。”
“镂虫？”
第一次听到这种虫子的周嘉木头一次露出茫然来。
“嘉木五子孙不知道很正常，这种虫子是我和爹爹一起取得名字，当时发现这种虫子的时候，遇到的跟方才那个姐姐的尸体一模一样，后面为了弄清楚这种虫子的习性，我们跟踪这个虫子好久好久的时间。”
“这种虫子是一个族群，里面有母虫，负责不断地生小虫子，还有很多很多的公虫子，负责给母虫传送养分，这种虫子会寄生在人类的身体里，以里面的内脏还有肉、骨头等等为食物，反正只要是人身体里的东西它们都吃。”
法医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不会连屎都吃吧。”
一说完，看到大家都看向他。
他义正言辞道：“这也是人身体里的东西啊，我可没说错。”
小豆包挠挠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注重粑粑的人：“应该是吃吧，反正这种被镂虫啃食的尸体，皮子下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那为什么皮肤会变成又薄又脆的陶瓷？”周嘉木问道。
“这是因为镂虫在吸收养分的时候还会分泌一种物质，这种物质最后都会堆积在人的皮肤表面，至于五子孙问的为什么那个姐姐在跳楼的时候身体没有碎，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还有气，镂虫还在她的身体里，镂虫只要在宿主的身体里，就会保护宿主的完整性，因为那个相当于它们的家嘛，但等宿主一死，它们会在一瞬间吃完宿主身体内的所有东西，然后母虫带着族群离开，寻找下一个宿主。”
“啪啪啪。”
几个鼓掌声传来，小豆包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的人。
法医感慨道：“小孩儿，你以后一定是个大有出息的作家，这编故事的能力非常厉害。”
“编，编故事？？？！”
小豆包怒了，在周嘉木的怀里转了个方向，将屁股对着法医，任凭对方怎么喊她，她都不搭理他。
几人在法医哄小孩儿的声音中来到吴淮的办公室，巧了的是，周成林一行人也在。
“五哥，你来这儿干嘛。”
不会是要把小祖宗还给他的吧。
这么想着的周成林非常自然的伸出手想要把小豆包接回去，谁想周嘉木转了一下身子，躲过了对方的手。
周成林：“……”
周嘉木敲了敲门，沉声道：“警察。”
里面传来了一些动静，过了一会儿后，吴淮才过来开门。
看到穿着警服的警察，他连忙将门打开，请几人进去。
吴淮的办公室里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雕塑，其中放在办公桌子上的一个雕塑吸引了法医的目光。
他指着这樽雕塑对周嘉木道：“这就是死在浴缸里面的那个学生。”
“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茶叶简陋，多有怠慢。”
“无妨。”周嘉木接过茶水后并没有喝，而是放在桌子上，直接道：“夏乐之是你的学生？”
“啊，是，怎么了，她是有什么事嘛，哎呀这个孩子昨儿晚上还说今天早上来找我的，结果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人。”
“人已经死了。”
吴淮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警察先生，这种玩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开玩笑。”
吴淮脸上又顿时变得伤痛起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孩子不会是想不开吧。”
“这话怎么说？”
吴淮叹气道：“你们有所不知，那孩子借了很多的校园贷，光利息都滚了得几千万了，我想帮她还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她还年轻，只要不放弃总有能还完的一天，何苦想不开呢。”
周嘉木道：“所以你认为她是自杀？”
“应该吧，夏乐之那孩子人缘很好，没看见和谁交恶。”
“你还有其他的学生吗？”
“有，需要我把他们都叫过来吗？”
周嘉木点头：“都叫来吧，麻烦了。”
吴淮起身，去到里面的休息室准备给自己的学生联系。
小豆包见人走了，趴在周嘉木的耳边道：“嘉木五子孙，他在撒谎哦，夏乐之姐姐接触那个什么校园贷就是他给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