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跳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陈东忽悠的沈通。
此时,沈通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直勾勾盯着温轩,十分不满。
温轩忍不住说道:“他都要死了,我救他干什么?我没施救尚且如此,如果我真的施救了,这事儿更掰扯不清了!”
沈通道:“你施救了,才对的起你的身份,才不会让百姓失望。百姓不失望,看到你的一腔热枕,又怎么会来闹事?”
王老汉连忙说道:“这位公子说的对!老汉带人来就是想讨一个公道,你凭什么不救我儿?”
温轩急的直跺脚。
她又不是神仙,明知道人要死了还去救,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她不找麻烦,麻烦还赖到了身上,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王老汉得意道:“你就是见死不救的庸医,赔钱!”
“他的死与我无关,不赔!”温轩咬牙道。
“见死不救还当大夫?我呸!”
“赶紧关门吧,别丢人现眼了!”
“这种人,简直就是燕京之耻!”
“关门大吉,滚吧!”
差役轻咳一声,道:“这位小大夫,破财免灾,你能开这么大一间医馆,身上肯定不差钱,随便给了百八十两,这事儿就算了。”
差役看着王老汉,冷着脸道:“一千两?你还真敢要!今儿我做主,就一百两!”
王老汉喜上眉梢,连忙说道:“一百两就一百两,我给差爷面子!”
“你这庸医可别不识好歹,乖乖拿一百两出来,不然砸了你这医馆!”
温轩一脸委屈,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不赔!一个铜板都不给!有种你就把我抓起来!沆瀣一气,你们没一个好人!”
那差役也恼了,亮出了手镣,冷冷的说道:“既然在这儿说不清,那就跟我回衙门说清楚!”
陈东看着温轩,心都要碎了。尤其是这差役,竟然还敢抓温轩!他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大步冲了过去,一脚把那差役踹倒,“你老母的!会不会办差?不会办扒了你这身皮!”
那差役被一脚踹了个趔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好啊!还有帮手!不管你是谁,敢袭击差役,衙门里走一遭!”
“上!”
随着差役一声大喝,身旁四个差役一并冲了过来,要把陈东抓住。
陈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亮出腰牌,大声喝道:“锦衣卫办事!我看谁敢动!”
“刷刷刷”
在陈东亮明身份之后,潜藏在四周的锦衣卫,也立刻冲了过来,将一帮差役团团围住,雪亮又锋利的刀尖,把那些差役吓傻了。
“你是陈统领?”为首的差役差点吓尿,这位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得罪了他,身上这身皮难保啊!
“竟然是陈统领!”
“陈统领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锦衣卫监察天下,肯定是陈统领听说这里医死人了!”
“对对对,陈统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老汉更是“噗通”跪在了陈东面前,嚎哭道:“陈统领你是燕京城的英雄,是明察秋毫的大官人,你可一定要为小老儿做主啊!”
陈东阴沉着脸说道:“你说,你儿子的死,与这个大夫有关?”
看到陈东手指温轩,又看到他满脸怒容,王老汉顿时喜上眉梢,大声道:“就是他!是他害死我儿子的!他没有医德,不配当大夫!”
温轩委屈巴巴的看着陈东,“我没有!人送来的时候就不行了!”
陈东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将王老汉踹倒,“你老母的!在锦衣卫面前玩栽赃陷害?”
“你儿子嘴唇发紫,鼻尖有黑血,这是中了剧毒!没有对症的解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救他是情分,不救他是本分!”陈东冷然道,“你不去找下毒的人,反而来找医馆的麻烦,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下的毒?”
“还是说,这毒就是你下的?”
陈东目光冰冷的盯着王老汉,王力更是拿着刀,架在王老汉脖子上,“我劝你老实交代,到了锦衣卫诏狱,那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刀架在脖子上,甚至,还割破了一层皮,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王老汉心胆俱裂,吓尿了裤子,连忙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他儿子欠了上千两银子赌债,根本还不起,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也于事无补。
这老汉就偷偷给儿子下了毒,又带他到医馆,就是想讹一笔钱,然后拿了银子离开燕京城。
所有人顿时哗然。
“这王老头真可恶,竟然敢做这种事!”
“他儿子才是混蛋,把房子和地都输了。”
“赌钱害人不浅,我儿子要是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