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还请你下一个令,家中所有丫鬟小厮,今日都不准外出。”
大娘子闻言一怔:“这?这是为何?”
“在饭菜里动手脚的,肯定是咱们院里自己的人,故儿不能让他们想办法跑出去,待会儿要是查起来,咱们也好,逮着机会抓人。”
大娘子面色有为难:“只是……家中老太太让人下了毒,这传出去也不光彩,若是咱们把丫鬟们都困住,这大宅院里不出不进,难免外面人会瞎猜测。”
段欣喻看向大娘子,一双眸子沉的让人看不出神情。
印象里,段欣喻一直都是个好脾气的,前不久还帮她的叶儿平了婆母欺压的事。
如今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深情,赵氏也不由得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当即起身下去:“我这就安排。”
弗冬跟在身后看着,安慰自家姑娘。
“姑娘,你可别气的伤了身子。”
段欣喻不禁冷笑:“在这大宅院里,没有人顾及祖母的死活,但是我段欣喻顾及,今日别说伤了身子,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一定要给祖母讨个公道。”
赵氏很快安排下去,家里关上了门,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
段欣喻又安排弗冬。
“弗冬,那老道士找到了么?”
弗冬点头:“前几日就找到了,姑娘最近一直忙着酒馆的事,才没来得及见。”
“很好,你亲自回侯府,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
弗冬出去后,段欣喻又回到了祖母的院里。
见祖母还没醒,便让姚嬷嬷好好照顾,将采桃带了出来。
“采桃你去带着祖母院子里的小厮,到厨房偷偷看守,如果有鬼鬼祟祟要去别院的人,立刻抓过来见我。”
采桃得了令,领了人就赶紧去了厨房。
段欣喻则回到祖母的小厨房,煮了药和粥,回来喂了高氏喝下。
不多时,采桃就回来了。
“姑娘,人逮到了!”
彼时大娘子得了信也赶紧过来了,
段欣喻同大娘子一起去了正厅,就看到小厮手里压着一个厨娘,那厨娘的脸上有一道疤,看上去有些渗人。
一见赵氏来了,就连哭带嚎地跪在地上。
“大娘子,你可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不过是要出去取点柴添点火,就被五姑娘身边的外套给扣下了。”
赵氏愣愣的看向段欣喻。
“你这是?”
段欣喻坐在位置上十分沉稳。
“去添柴?只怕你要取的柴火,在徐小娘的院里吧?”
那丫鬟闻言狠狠一怔。
赵氏一听和徐小娘有关,眼睛更是瞪的老大。
“五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和那个小贱人有关系!”
段欣喻看向赵氏:“不然母亲以为呢?这大宅院里就这么几个人,大哥哥忙于公事,四哥哥忙于科考,家中几个姐妹均已出嫁,嫂嫂们又都贤良淑德,这家中唯一和祖母最近有过关联的,就只有大娘子和徐小娘。”
赵氏恍然大悟:“前些日子婆母让我收拾过那个小贱人,莫不是那个小贱人记了仇,所以才给婆母下了毒!”
段欣喻冷哼一声:“下毒倒不至于,无非是在菜里面加了一些鱼肉,小神不知鬼不觉的,那所有人都以为祖母是误食,就算是最后查出来,菜是大娘子你买回来的,那么背锅的人也无疑是你。”
赵氏一听,当即就炸了庙,作势就要往徐小娘的院里跑。
“这个小贱人还想一箭双雕,心肠可真是歹毒,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
段欣喻将人叫住:“大娘子莫急,若只是想要撕烂她的嘴,这么简单,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氏停住脚步,愣头愣脑地回头看着她。
“那小贱人是你爹的心头肉,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段欣喻算是知道了,赵氏为什么会被欺负了这么多年。
眼看着都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还要帮人求情,不欺负她欺负谁?
段欣喻起身,看向采菊:“去把徐小娘请过来。”
采菊闻言便出去了,段欣喻又看向那个厨娘。
“说吧,鱼肉是不是你放的?”
那厨娘低着头哆哆嗦嗦:“奴婢听不懂姑娘说什么。”
段欣喻冷哼:“听不懂没关系,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听得懂,你也知道,我如今是侯府的大娘子,咱们家是书香门弟没错,可侯府却是武将世家,战场上若是有人被俘,你可知会惨遭什么待遇?”
那小厨娘一听当即瘫在地上,却还是嘴硬的不肯说话。
段欣喻便又道。
“别的且不说,只一点我听侯爷说过,比凌迟还要惨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