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欣喻问:“比试?比试什么?”
皇后娘娘有些头疼的摇摇头:“针线女红,琴艺舞蹈,甚至是茶道,什么都要比试。”
这公主摆明了不想和亲,想必也是被家中强迫送来的。
段欣喻想,皇后娘娘总不至于突然提及此事,必然是召自己入宫,与此事有关。
“皇后娘娘想让臣妾怎么做。”
皇后娘娘看出她是个聪明人,也不再拐弯抹角。
“宫中的公主与女眷是多,但让公主与一个番薯国的公主对比,难免伤了我们大国的脸面,若是赢了别人要说一句以大欺小,若是输了,恐怕又要让人笑话,故而,本宫倒是觉得,由你进宫,与她进行比试,倒是最合适的。”
段欣喻此前在民间的时候,就曾出面赢过她一次。
如今她又得了诰命夫人,那就是朝廷发着月供的人了,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妇人。
可她虽是诰命夫人,一来不是皇亲国戚,二来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
若是输了,最多叫人笑话几天,若是赢了,连本国的一个小小诰命夫人都能赢得过番薯国的公主,传出去倒是一段佳话。
段欣喻自然也是明白皇后的意思。
却也知道这不是一桩美差事。
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那便是有负官家的嘱托。
出去还要背上,给自己国家蒙羞的丑名。
可如今,官家和娘娘先礼后兵,已经封了自己诰命夫人,又亲自请进宫来商议此事。
自己若是拒绝,那便是打官家的脸。
思及此处,纵然心中百般琢磨,段欣喻还是不得不应下。
“还请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定然用尽全力,也会赢得比试。”
有了段欣喻的话,皇后娘娘脸上的愁容才算褪去一些。
彼时的另一边,御书房内。
季淮安到的时候,皇帝正在拿着他的试卷看。
季淮安进去行了礼,皇帝命人赐座。
“宁远侯,好啊,好。”
皇帝的语气别有用意。
季淮安作揖:“陛下,微臣不过班门弄斧,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闻言摇摇头:“文字铿锵有力,你的试卷可蹬榜首。”
季淮安当即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虽说交上试卷的那一刻,他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此番考得不错。
但有了皇帝亲口这样说,还是有了心放在肚子里的感觉。
“多谢陛下。”
皇帝这才放下他的试卷,看着他微微笑。
“你们夫妇二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季淮安一听,便觉不对:“陛下突然封了臣妻诰命,可是有什么原因?”
皇帝看着他抬了抬眉:“你还不知道?”
季淮安摇摇头:“臣昨日才出贡院,可是我科考这几日,臣妻做了什么?”
皇帝大笑着抚了抚胡子。
“宁远侯啊宁远侯,你可知你娶了个好妻子,不但给你宁远侯府贴了光,还保全了我朝颜面。”
季淮安一听,当即眉头微微一皱。
皇帝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季淮安。
他过了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舒缓。
“陛下说的,当真是臣妻所为?”
皇帝点点头:“我倒是听闻,你府上有一宠妾,做的一手好菜,想必这菜都是出自她之手,但能直面高丽公主的挑衅,还能临危不乱地赢得胜利,你的妻子功不可没。”
季淮安闻言倒是觉得,这番行为,依段欣喻的性子的确做得出来。
皇帝又道:“过几日,朕会宴请各方使臣,届时高丽的熙妍公主也会来,朕邀请你们夫妇二人一同赴宴。”
皇帝亲自邀请,季淮安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得行礼谢恩。
待到段欣喻从中宫出来的时候,季淮安也从御书房出来了。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宫门,上了马车。
她看看他,他也看看她,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
“我……”
异口同声地开口,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段欣喻只好道:“侯爷先说吧。”
季淮安也不客气,便道:“你同高丽公主的事,官家已经跟我说了,过几日官家要宴请各方使臣,邀请你我二人共同赴宴。”
段欣喻点点头:“皇后娘娘也同我说了。”
段欣喻将皇后娘娘吩咐给自己的事告诉了季淮安。
后者当即皱紧了眉头:“琴棋书画,这些你可擅长?”
他只知道段欣喻是个性格稳重的人,且心中十分有盘算,却从未见过她琴棋书